蘇媛全程都是那種似笑非笑又帶著嘲諷的表情。
項燕氣的牙癢癢,偏又好奇她到底想說什麼,便冷聲道:
“你有話直接說,拐彎抹角的。”
蘇媛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去找顧長卿。找他沒用。他肯定也是受人挑唆的。那個住在醫院的才是罪魁禍首。這口氣實在是難以咽的下去,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她討回公道的。”
目光抬起,冷月光芒下,那雙眼睛依舊彎成了新月狀。
“許甜?”
項燕深深皺眉。
蘇媛沒回答,又說道:“你可是項首長的千金,這事如果就這麼算了,以後怕是大家都只會看你笑話了,
要我說,那種喜歡挑事的女人就該給她點教訓,好叫她知道咱們不是好欺負的。至於顧長卿,他未必是真心想跟你為難的,怕是那個女人鬧的兇,他也沒辦法你說呢?”
項燕對於顧長卿,本來就沒有多怨恨,她之所以這麼糾纏他,無非也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他不喜歡她。
項燕沒說話。蘇媛看看她,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又接著說道:
“其實我去過顧家。跟顧伯母聊過好長時間。其實呀,這許甜是伯母當時做主娶的,長卿根本對她沒什麼意思。現在伯母也後悔了,他倆散也是遲早的事了。”
散!項燕心頭一顫,回過神來,又白了蘇媛一眼。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現在只想說清楚這件事。別的都不想。”
“呵,是,是,是。那是我多嘴了。你見諒。”
項燕沒說話,只沉著臉琢磨著自己的心思。
蘇媛看看項燕,笑笑,沒再說什麼。
……
“你怎麼了?”
許甜把最後一口粥嚥了,問道。
她也不能吃其他的,這幾天都是稀粥小菜。不過只要顧長卿在,也不許她動,就喂她吃。
起初許甜還是有些不習慣,吃了幾頓之後現在也習慣了。
“沒什麼。吃好了就躺下。”
“你騙人。你臉色那麼難看,不是有心事就是這幾天這來回跑累的。那你明天不要來了。我還沒好呢,不能把你拖病了。”
顧長卿剛端起茶抿了一口,聽她這麼說,看了她一眼,皺皺眉:
“我哪有那麼容易生病?我是……算了。知道瞞不過你。”
這趟回來沒幾天,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就知道她是個通透的人。
“因為……”
顧長卿剛開了個頭,許甜突然伸了手過來制止了:“你別說,我猜吧。我猜對了,你要給我獎勵,怎麼樣?”
“……”
真會玩!
顧長卿嗔怪的看了許甜一眼沒吭聲。
許甜見他不說話,自己笑了笑:“我猜一定是那個項燕被放出來了。然後警察跟你說,查無實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