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瑋不知道許甜心裡想什麼,接了一句:“跳槽就跳槽,明目張膽的搶客戶,也就太過分了。”
許甜看了他一眼,情緒緩和了些,笑了笑。
“以後這種事多了。現在國內做外貿的越來越多。競爭會越來越激烈。想要抓牢客戶,信譽第一,產品本身也很重要。
就像她這個,明顯可以做低價,客人也會心動的。誰都不是傻子,能省錢為什麼不呢?反正,高階市場是市場,低端市場也是市場。
事實上低端市場比高階市場更廣闊。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沒錢的人多。我們國內市場也是這樣的。她這個倒也給我們提了個醒。不能總注重品質。其實,有的人更看重價格。”
許甜藉著這個多說了幾句。
夏瑋在旁聽著,點了點頭。
“沒錯。這兩天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們是不是接下來可以另做一個低端路線的品牌?”
許甜也認同:“是該擴大品牌線了。其實這個問題我不是今天才想的。只是去年就一直不方便,沒那麼大的精力。今年好了,可以好好來琢磨這個事了。”
聞言,夏瑋笑了笑。
“這也難免。孩子還小。”
“嗯。挺磨人。”
想到小九,許甜臉上泛出了柔光。又看了看手裡那件衣服,那柔光又僵了僵。她隨手將衣服遞給了夏瑋。
“你拿去做樣衣吧。”
“好的。那我去安排了。”
夏瑋接過衣服說到。準備走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來道:
“哦對了,明天下午有一場紡織界的聯誼會,你去嗎?”
“明天?”
許甜想了想:“行。我去吧。好久沒露面了,也該跟同行們見見了。”
她笑道。夏瑋就沒再說什麼了。
夏瑋走後,許甜又想到了那件衣服。不想則已,一想便是心堵。
那日見過安好之後,她後來找人問了問關於季東明重新起訴的事情。
雲城那邊的人後來反饋給她的資訊是,杜月芬雖然回去了,但是到底放不下女兒,拿了這兩年的積蓄出來,說服了季東明的父母,這才讓季家又撤了訴。
這筆錢是多少,許甜不得而知。但是可以想象,一定也是傾盡全力。
安好的自由是這樣換來的。她現在必定會好好珍惜這自由,好好掙一番。
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如今也能跟自己爭了。
挺好。
許甜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想了一會,終覺心裡不舒服,便強迫自己不再想了。
這天,她沒去店裡,在公司呆了一天。因為業務做得越來越順暢,這原本就只有兩大間的辦公室又嫌小了,幾個人一座,辦公室裡就顯得擁擠,她想了想,又跟夏瑋商量了一下,打算換個大點的辦公地點。
當然,這個事她不去做,只交代給了公司的文秘。讓他留意合適的地點。
過去的兩年裡,這城裡到處都在搞建設,樓也起了不少,地方並不難找。所以她也放心交給別人。
事情都安頓好了,她就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她如約去參加了紡織界的聯誼會。
“許同志。好久不見了。”
久違露面,她一到會場,許多認識的人就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