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你有沒有考慮過轉業？”
黎雨的話張口就來，許甜都愣住了。
她沒說什麼，看向顧長卿。
按照前世的軌跡，他後來是轉業了。只是現在看來，他前途光明，也沒聽他提過這些事，他心裡怎麼想的，她拿不準。
顧長卿自己也默了一下，又看看許甜，才道：
“也不是沒想過。只是還沒拿定主意。”
“你這要什麼主意？腳一跨不就出來了？現在形勢這麼好，我總覺得你老呆在單位裡太虧了。”
黎雨的語氣很想當然。顧長卿沒說話，許甜聽著就覺得不對。
“話也不能這麼說。長卿畢竟在單位裡呆了這麼多年了。很多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的不說，情感上就很難過去。出身軍營的人對這個地方總有一種特殊的情懷。
這個，外人不懂。
顧長卿心裡正是這種感覺，所以黎雨那衝口而出的話讓他尷尬，也不知道怎麼接，好在她總是懂他的。
他看看許甜，暖意覆蓋在眼底。目光再轉過來，他才道：
“這事以後再說吧。我考慮考慮。”
不想多說。他一語帶過。黎雨雖然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的，但是看出顧長卿興致缺缺，也看出許甜有些不高興，便也沒再說，訕訕一笑，又把話給轉回來了。
“那行。你說那個手提電話的事。我回去就研究一下。對了，嫂子，我聽說你的公司做的很好。夏瑋跟我說他都快忙死了，比在我那還忙。說實話，我就服氣你。我也接觸過一些女老闆，都沒你厲害，這次跟M國那邊已經談好了吧？”
反正，在某人面前誇他媳婦就是政治正確。管她是不是真好，這麼說就沒問題。
黎雨毫不吝嗇的說著稍顯誇張的話。許甜卻瞪大了眼睛。
“這你都知道？你不會還監視我吧？”
配合她的話，另外兩道冷光同時射來，黎雨怔了一下，忙道：
“那我哪敢？沒有，沒有的事。再說，我監視你幹嘛？前陣子我們一塊吃個飯，他隨口說的。他剛開始過去的時候還有些不樂意，說對服裝不感興趣，現在反而不想著再回來了。”
許甜當然不是真生氣，聞言便笑了笑：
“忙還忙出癮來了？那真不錯。以後我可以繼續躺著數錢了。”
“不是忙出癮來了，而是你們應該明白的。他們兩個在我那，只能打下手。到你這裡就不一樣了。能獨當一面。成就感不一樣啊。你也信任他們。放手去做，誰不喜歡？”
“我那是懶。”
許甜俏皮的眨眨眼睛。話剛一落音，顧長卿就笑著接了句：
“懶也得有懶得資本。還是你運籌帷幄做的好。”
“嘻嘻，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家媳婦。”
被誇獎，某人直接擺了個得意的白痴笑臉對著他。
對面，黎雨又看呆了。
見過秀恩愛的，沒見過這麼喪心病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