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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甜知道他們倆有事談，便沒吭聲，只一邊聽著，一邊慢條斯理的咬著醋溜魚片。
沒一會，她就聽黎雨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這不今年也快結束了。我那天看了看今年的利潤。比去年又翻了兩翻。分紅我已經給你們打到銀行了。你們看了沒有？”
那些現在都在許甜的名下了。
顧長卿沒吭聲看向許甜，許甜咬著魚片搖搖頭：
“顧不上。無所謂啦。長卿不是早說了嗎？他當時是借給你的錢。沒想著要入股。”
她說，顧長卿沒說什麼，只嗯了一聲。
關於這個事，他自己跟黎雨都說過好多回了。
但是黎雨不是這麼想的。
“那是他的想法，我想的就是入股。這公司做的再大也是咱們倆的。這個不說了，我自己心裡有數。我來是想跟你們聊聊，後面怎麼辦的。”
黎雨強調了一下公司所有權問題之後，話鋒就轉開了。
“我看看咱們賬上也有不少錢了。我就想著，這錢放在這裡，它自己又不能生錢，總歸還是要拿出來做點什麼才好。我來問問你們的意見，眼下是繼續擴大生產還是另尋別的出路？我想了兩天，拿不定主意。”
黎雨看著他們。顧長卿和許甜對視了一眼，也沉思了起來。
過了一會顧長卿才道：“眼下國內的形式來看。繼續擴大生產也是可以的。一時半會市場還不會飽和。不過這個產品線要重新調整廠裡目前的產品太單一了。甚至可以說是落後。”
“落後？”
黎雨不敢相信，許甜也怔了怔，吃飯的動作都停了。
顧長卿微微蹙眉，眉宇間凝著深思。
“嗯。我覺得是這樣。你的生產線是引進的，產品做得多半也是組裝，很多零部件都是進口的，只是憑藉了國內的低廉勞動力做成了成品，然後銷往國外。
其實咱們掙的就是這個組裝的錢而已。現在做得好，是因為國內做這些的還少。有絕對的有勢。一旦做的多了，這優勢就沒了。那時候生存恐怕不容易。
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有些自己的東西。當然了，目前從技術層面上來講，我們還是沒辦法跟國外先進的技術相比的。
但是換個思路，我們可以把國外的東西引進過來，在國內做成第一家。成品，不是光靠組裝。這樣的話，應該也不錯。”
顧長卿侃侃而談，許甜已經看呆了。
他的一番話行雲流水，幾乎沒有停頓，字字句句果斷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彷彿，他已深思熟慮很久，而不是即興拈來。
這個男人，他真的是在單位裡呆了這麼久嗎？
許甜不敢相信，看向顧長卿的目光裡便多了崇拜。
她痴痴的看著，忘了吃飯。顧長卿看了她一眼，卻又沒續上剛才的話，只衝她微微沉了臉：
“你吃飯。別涼了。”
閒聊可以，別耽誤吃飯。
“哦。你繼續說。”
許甜對他的話更感興趣，忍不住催促。
黎雨也猛點頭：“對對，繼續。你有什麼好想法？”
他也是人精，一聽顧長卿這些話就知道顧長卿之前想過這些。
“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顧長卿謙虛了一下，用筷子挑了點飯菜，吃了幾口，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