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這邊的舒蘭就問了句:
“許甜,你家那口子不是這軍區的?那你怎麼從雲城跑來了?你傻不傻啊?不會是找了個在偏遠山區駐軍的吧?什麼級別?你跟我說說,興許我們家的還能幫幫你,把他調回來呢,這兩地分居可不行。”
許甜:“……”
舒蘭說的眉飛色舞,激昂的吐沫星子都蹦出來了。
她這是真想幫忙?怎麼聽著那麼像刻意顯擺呢?
許甜怔了一下,那目光又不由自主的飄向江凌那了。
他告訴同學們顧長卿是當兵的,卻沒提級別和職務,這怕也是故意的。
故意弱化顧長卿。
這可有意思了。
她這正在心裡鄙視江凌的時候,那邊有人注意到了她眼神的去向。
“哎,許甜,你跟江凌我記得上學時候挺好的吧。說實話,我聽說你們倆都在港城的時候,還以為你倆是一對呢。”
說話的是個男同學,叫李科學。男人說話比較直白,一下子就挑破了這一桌最隱晦的一層關係。
大多數人聽了這句都愣了一下,少數幾個沒顧忌的起了哄。
“是啊,你倆當時也算郎才女貌,怎麼沒在一塊?”
“對哦,許甜,你還找個當兵的。當兵的哪有我們江凌好啊,人家現在是大作家了,你虧不虧?”
有些人,永遠不知道什麼叫顧忌別人的感受。
許甜沒急著說什麼,臉上笑容淡淡的。
江凌看了她一眼,瞪了那兩個嘴碎的人一眼。
“你們別瞎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什麼過去不過去的?這什麼年代了,早不是那種包辦婚姻的時代了。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李科學笑道。他是一個廠子裡的銷售員,張嘴就跑火車,每個忌諱。
“哎哎,你們可以了啊。”
白蕊不高興了,狠狠瞪了剛剛起鬨的兩個男人一眼:
“大家都有家有口了,適可而止。”
“就是。”
舒蘭也跟著美目一掃,接著又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身旁那個坐姿筆直的軍官愛人。
“當兵的怎麼了?你們啥意思?我們還在這坐著呢眼瞎啊?許甜,甭理他們,嘴上沒個把門的。”
她轉臉安慰許甜,許甜還沒來得及接話,她又問了句:
“對了,你男人到底什麼級別?”
這麼關心她家男人是什麼級別?
許甜看著舒蘭,隱去了眼底的精芒,佯做完全沒多想的笑了笑:
“沒什麼級別。普通的很。”
“就普通士兵?”
舒蘭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用惋惜的口吻道:
“哎,那真是苦了你了。他們這些人啊,沒有級別,沒有背景,就是辛苦多了。一個普普通通計程車兵,一個月才幾個錢的補貼?還一年到頭見不到人,那女人啊,過的跟寡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