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她們定的地方就離軍區不遠。她早上先去了一下店裡,折回來才去了飯店。
她是11點半準時到的,其他人卻興致更高,都早到了。
推開包廂的門,裡面那張圓桌已經坐滿了,大概十多個人。
“喲,許甜?”
大家正在熱絡的閒聊,一個男生先發現了她,喊了聲。
許甜進來,一眼掃過,最先看到的是江凌。
他果然來了。
大概是這一年多一來事業有成,意氣風發的緣故,他在這幾個男男女女中顯得很出挑。
白色襯衫,寶藍色領帶,短髮一絲不苟,臉上也收拾的很乾淨,斯文俊雅,一眼看去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其他幾人則正常一些,又普通穿著打扮的,也有稍稍光鮮一點的,都在正常範圍內。
這其中除了一些臉熟的同學之外,居然還有三五個臉生的,應該是家屬。因為電話裡提了,讓帶家屬的。
她估摸著顧長卿不喜歡這樣,更不想跟江凌碰面,就沒跟他說。
最讓她驚訝的是這裡面居然有個是當兵的。穿著制服,肩章來看,級別也還好。連級了。
“許甜,過來。”
揚手打招呼的就是坐在那當兵的旁邊的女同學叫舒蘭。
“大家好。”
許甜笑了笑,打了個招呼,目光也沒在凝視她的江凌臉上多停留,接著就走到了舒蘭旁邊的一個空位上。
她的左手邊是舒蘭,右手邊就是上學時處的很好的一個朋友叫白蕊。
她與白蕊畢業後是聯絡過的,她婚後才少聯絡。這幾年一過白蕊都大變樣了。
胖了兩圈,身上穿著西裝褂,釦子緊扣,都有點繃不住的感覺,臉也圓了,本來還算清秀的五官,失去了立體感,變得普通了些,不過那眉眼中卻多了幾分爽利開朗,跟上學時那內向性子完全不同。
“媽呀,許甜,你這是吃了防腐劑吧?”
她剛一落座,白蕊就咋呼了一聲,面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越看越豔羨:
“都是同學,都是一樣的年紀,怎麼你還這麼好看?不對,你是變好看了。先前聽江凌說你還是那樣,我還不信呢。咱們女人,結了婚生了孩子,哪有不胖不老的,你瞅瞅她們幾個,不都是?哪還有上學時的女孩子樣了?你怎麼那麼特殊呢?”
“就是。許甜,聽說你開了個服裝店。不愧是賣衣服的,真會穿,這小裙子穿的,腰勾的真細,我們就這麼這個命了,怕是這輩子都穿不了這麼好看的裙子了。”另一個叫陳培的羨慕道。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白色的一步裙,不同於眼下的潮流,她這條裙子沒有什麼百褶,也沒有碎花,沒有任何其他裝飾,就是乳白色純色,束腰款,長度到膝蓋上,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小西裝,頭髮就是她一貫的簡單高馬尾,脖子上帶了顧長卿送她那條鑽石吊墜的項鍊。
這樣的搭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幹練,完全是職場女強人的模樣。
這一身,在在坐的幾位女同學中顯得很出挑。
女同學輪番的讚美,許甜聽多了,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笑道:
“你們別再笑話我了。我是勞碌命,太忙了,沒法長肉,不像你們個個都會享福。”
“我們這哪是享福,我們這都要自暴自棄了。”
白蕊自嘲道,說著又伸過頭來看了舒蘭一眼:
“我看我們這些女同學裡,就舒蘭跟許甜保養的最好了。舒蘭也沒發胖,好像也變白了,哎對了,許甜,聽說你男人也是當兵的?這難道當兵的都會疼老婆?瞧你倆過的這樣滋潤。”
白蕊笑道,許甜下意識的看了江凌一眼。
他正在跟旁邊的男同學閒聊。好像她們的話跟他沒關係。
這事不是他說的也沒別人了。
目光收回,許甜笑笑:“哪有。當兵的啥樣你們不清楚?成年到頭不著家,我還指望他疼我?我這是會自己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