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天下里麵食客一鬨而出,幾個夥計不敢離開,偷偷躲在櫃檯後面。耶律楚才如看魔鬼一般看著帶著一臉邪笑的蕭乾良,大圓臉瞬間如彌勒,大哥,誤會,誤會哈!
蕭乾良道,我還是那句話,跪在地上學豬叫。耶律楚才乖乖趴在地上,學了幾聲豬叫。
蕭乾良又道,學狗叫。
耶律楚才旺旺兩聲。
學雞叫!
耶律楚才一臉為難,這個……
蕭乾良把玩著手中短刀,怎麼不學,信不信我從你身上切幾斤做份毛氏紅燒肉?
耶律楚才滿臉媚笑,客官,進來玩會兒啊。
蕭乾良伸手一巴掌把耶律楚才打出兩丈遠,耶律楚才左半邊臉腫了起來。蕭乾良說不好,不對稱了。又一巴掌打在右臉上,不對,有點歪。說著啪啪啪打了十幾嘴巴子,把耶律楚才揍成了豬頭。
蕭乾良收手,哈哈笑道:大明、西涼的太子我都打過了,天底下做紈絝到我這份上,也算是獨此一家了吧?
柳清風歎服道,大哥厲害,小弟佩服!
一隊西涼一品堂打扮的人馬衝進來,為首人喊道:誰在此鬧事,太子殿下可在?
耶律楚才連喊,我在這裡,把這幾人抓起來!
那人看了一眼臉早已變形的耶律楚才,哪裡來的醜鬼,冒充我朝太子殿下,給我抓起來。
說著一指我們三人,還有這三個鬧事的,一起抓進天牢!
慢著!蕭乾良緩緩道,殺人的,打人的都是蕭某,跟這兩位兄弟無關,你們要抓我,我跟你們走,不過讓我出來,就沒那麼難了。
說著跟遠處幾個屬下使了個眼色,那幾人連匆忙而去。
蕭乾良又道,三觀兄,幫我跟沈大人捎個信,說等我出來再找他下棋!
一品堂的人把蕭乾良帶走後,我與柳清風連找到沈墨說明情況。沈大人氣道,胡鬧臺!誰給他這麼大膽子把西涼皇子給打了的?這小子整天個給我找事兒。
我心想據我所知,蕭乾良向不是有勇無謀之人,他膽大心細,而且與一品堂及三皇子耶律中興交過手,怎麼會不認識耶律楚才?唯一的可能是故意在此等候,看此情形,沈墨似乎不知情。
我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如今之計,是想辦法將蕭將軍救出來。
沈墨道,西涼已經將河西走廊控制權割肉讓給大明,只是朝廷要在西涼境內駐軍,西涼舉國上下竭力反對,聲稱要維持國土主權的完整。這幾日我與西涼禮部談了五六次,始終無果。蕭乾良如此一鬧,恐怕駐軍一事,要難上加難了。
我說依我看也未必,西涼人向來是吃硬不吃軟,你若好生求他,他們反而看不起你,如今蕭將軍被抓,反倒給了蕭大都督起兵的理由。
話音才落,就聽有人通傳,徵西軍大都督蕭泥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可是蕭乾良被抓一個時辰不到,蕭大都督就來到此間,若說不是故意安排,我還真不信!
徵西大都督蕭泥乃當朝元老,又是朱悟能從小的玩伴,深得皇上信任,去年皇宮夜宴時,以一句“運起神風吹敵陣,刮退敵兵三千里”討得皇帝歡喜。
大明朝重文輕武,一般同等品秩的官員,文官要比武官金貴一些。但沈墨不過是從五品,見到從一品的大元帥蕭泥,又是皇上倚重的大臣,也不敢自持身份,連忙下跪行禮。
蕭泥一擺手,我兒子被抓了,沈大人不去給蕭某討個公道嘛?
沈墨乾咳兩聲,說下官正要動身去與西涼朝廷交涉。
蕭泥說交涉個屁,你們這些文人整天囉裡囉嗦,不是抗議、就是譴責、不滿,屁大點事兒就開會、談判,談判、開會,到頭來連個屁都沒談出來。依我看,這群兔崽子以為山高皇帝遠,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是欠揍!我跟你一起去,今天不把我兒子要出來,明天我就帶兵殺到西水城。
沈墨連連乾笑,帶著蕭泥前往西涼禮部衙門。我與柳清風身兼沈墨護衛之責,也一起同去。
蕭泥大步如流星,一邊行走,周圍不斷有身著便衣之人加入其身後,看樣子武功都不弱。來到禮部衚衕時,聚集了將近上百名四品高手,我不由佩服明軍的滲透和偽裝能力。
蕭泥並沒穿將軍甲冑,這玩意兒太重,只有在參加朝會、閱兵或祭祀等重要場合穿戴,今日穿的是常服,胸前繡著麒麟。
早有西涼禁衛軍護衛攔在路口,幾百人形成對峙。禁軍頭目道,來者何人,意欲何為?
本官蕭泥,前來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