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雪笑容有些牽強,總感覺忘掉了什麼......想抓抓不住,無力感席捲心頭。
吃了那麼多苦,她學會了掩藏情緒。
比方說,強顏歡笑。
那天晚上之後,梁爺再次消失了。
她心灰意冷,卻找不回當初的思念,只覺得現在的局面是必然的。
有了一連兩個月,梁爺突然現身的前例,沒有人敢怠慢她。
江長雪就獨自待在房間裡,等人例行送飯送東西便可以。
在巖德斯第一次下鵝毛大雪的時候,她從窗邊見到推著燒餅攤的中年男人。
能在這條街,看到長得這麼憨厚的人,少見了......
江長雪瞅到爐子上的黃色包裝紙,覺得味蕾受到了刺激。
想吃,沒法買。
且不說中年男人是要去擺攤,還沒準備好食材。
光出門,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她沒辦法走出去!
整棟舊樓只有燕姐和杜醫生可以自由出入。
倒是可以使喚別人去買,但江長雪不願意去做......因為她隱隱感覺到梁爺很長時間不會再出現,極大的可能,再也不會現身。
就這樣,也挺好的。
江長雪自嘲一笑,涼薄的手指撥弄已經乾枯掉的烏梅。
她很貪心,已經窺探到結局,還要像個紙老虎一樣,不去戳破這層保護膜。
透過杜醫生給的教訓,她學乖了很多。
當梁爺發現身體上的傷痕,她解釋成自己發洩情緒撞碎玻璃造成的。
罪魁禍首杜醫生樂的逍遙自在,傍晚沒事了,就拿著錢,去一樓找燕姐‘聊聊理想’,‘談談感情’之類的。
燕姐只在一樓呆兩個月,而杜醫生卻可以盡情磋磨。
為什麼?
人家有囂張的資本。
而她......呵,學乖了。
江長雪把那支凋零的烏梅折成兩半,扔到窗戶下面,看著枯枝幹直直砸在地上,沒覺得可惜,反而渾然一輕鬆。
這樣就很好,什麼都沒有,孑然一身。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
本該是小草發芽,花兒綻放的季節......可惜整條街的植物都被焚燬了,只剩下枯敗的扭曲枝椏,還有遍地的硝煙氣息。
跟秋冬季沒什麼兩樣,唯一缺少的,怕是隻有天空飄蕩的純淨白雪,冷冽呼嘯的風聲罷了。
三月了......
燕姐蠢蠢欲動。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她現是吃食變差,然後是穿的,住的......衣服首飾被堂而皇之搶走......
四月,江長雪被趕到那間狹小沒有窗戶的玻璃房。
沒有不甘和失望,那顆悸動過的心臟,猶如一灘死水般平靜。
可能杜醫生滿意她的‘識相’,也就不再管她了。
在一樓被磋磨了兩個月的燕姐,找到機會便用十倍百倍的手段加註在她身上。
夜夜笙簫,不分晝夜。
假如說杜醫生帶給她的是身體的折磨,那麼她的精神遭受了巨大的創傷。
住的是二樓,可卻和一樓的生活一模一樣。
沒有比這更壞的了,又是一年冬......明明花樣年華,她卻宛如風燭殘年的遲暮老人,數著為數不多的日子,在徹骨寒冷的深淵裡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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