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感覺熟悉,柳飄憶說不好,只是腦海裡隱隱有一抹模糊的影子,似曾這條蟒蛇,是她見過的。
如此巨大,如此猙獰的蟒蛇,她此時竟然一點也不害怕。柳飄憶沒想到自己看到它,此刻會這般冷靜。
蛇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柳飄憶,還不時的動了動頭顱,讓人覺得它也在認人的模樣。
“火蓮。”行如塵有些帶著喜悅的聲音朝大蛇呼了一聲。他是在叫它的名字,蛇聽懂他的話,立即偏頭看了行如塵一眼,又再次盯著柳飄憶。沒在水裡的蛇身微動,它在移動,朝柳飄憶近了近,蛇頭接近了她的眼前一米的距離。
大蛇的眼睛帶著一絲血煞之氣,隱隱約約泛紅,長長的信子從嘴裡一吐一吐,每吐一下,似乎要伸到柳飄憶的臉上了。
如是他人,此刻怕是早就嚇得暈死過去,可柳飄憶卻鎮定的連心跳都未再加快,只是眼眸裡有一絲驚訝。
“你是火蓮?”柳飄憶饒有興致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大蛇,將它當人一樣的說著話。
大蛇的蛇信子再次吐了又吐,好似回應她。
行如塵喉間溢位一聲低笑,他黑眸狹長,專注地盯著柳飄憶,薄唇輕啟,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柳飄憶險些心神失守。
“火蓮是你的,你喜歡它以後常可以來看它,火蓮已經等你很久了。”
什麼叫火蓮是她的?!
“你將這條蛇送給我?”柳飄憶紅唇微微抿了抿,疑狐的側眸看著行如塵,忽地愣笑,“我要條蛇幹什麼。”
只是話過,柳飄憶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她的大蛇,好似她的這句話讓蛇的情緒有些不悅,竟然低垂了頭顱。
它聽的懂她的話,看得懂她的表情?!柳飄憶詫異,儼然蛇成精了。
——————————————
拱北城,張沫沫混在人群中,親眼看著沫昌黎和蒙面人之間的一場打鬥,親眼看著沫昌黎讓那個武功高強的女人帶走。她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只是那麼看著。
群眾都散了,只有她還如愣神的樣子杵在原地未動。她凝神的不是沫昌黎此刻會不會有危險,而是她所見到的沫昌黎和柳飄憶之間的感情。
從她看明白的那一刻,她的唇角一直掛著一抹諷笑。
原來,他冷漠自己,無情的拒絕自己,都是柳飄憶,那個已經成為別人妻子的女人。
為什麼?!沫昌黎,你為何要這般對待我!張沫沫無聲的笑,笑的嘲諷自己真心的付出,竟然得不到他一絲的情意。
好傻,是啊!她真蠢。當年蠢,此時更蠢。她痛恨自己跟來做什麼,不然也不會看明白他的心,就不會如此痛苦了。
“姑娘,沒事吧。”此時路過的一個民婦見張沫沫的面色不好,關心的問了句。
張沫沫回了神朝陌生的婦人一個愣笑,搖了搖頭,那婦人才走開。
婦人一走開,張沫沫再次垂下眼瞼,神色之間,便又帶上了幾分愁緒。愁自己,該怎樣忘掉那負心的男人。
張沫沫用力的抿了抿唇,她心中抽疼,用力的咬了咬舌尖,才讓自己能夠支撐下去。怕自己難過的暈倒在這拱北城裡,怕是無人會送她回府。
——————————————
沫昌黎臉色蒼白,唇上已經沒了顏色,那模樣讓人十分的不忍心。鳳青蘿明白中了義愷的軟劍,一時難以傷口癒合。想著少主的交代,不讓他死,鳳青蘿將沫昌黎扶到巖洞裡坐好,交代他,“我去給你找些草藥來,你就在這等著。”
坐在枯草上後,沫昌黎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鳳青蘿,“多謝姑娘。”他的氣神微弱,想必胳膊上的傷口裂痛。
鳳青蘿深深地看了沫昌黎一眼,收回眼神之後才走出洞口。
在山裡找了些草藥,還拾了些材火,生好火後,鳳青蘿將草藥搗爛給沫昌黎的傷口上藥,用自己的手帕包紮好。
沫昌黎滿臉真誠地看著帶著面紗的鳳青蘿,笑著說道,“這次多謝姑娘相救,這下雲南世子沫昌黎,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鳳青蘿看著沫昌黎澄澈的雙眸,喉頭一動,淡然一笑,“小羅。”
她的神色倒是讓沫昌黎訝然,聽到自己世子身份沒有一絲的驚訝。
她一直未將面紗扯下來,沫昌黎著實想看清她的面容,眼神一直盯著她的臉上。
“為何要這般看著我?”鳳青蘿有絲不快。
“想知救我的小羅姑娘是怎個樣子。”沫昌黎唇角揚起,神情之間,是沉穩淡然,笑容也越發的陽光釋然,這一刻便讓鳳青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