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和憶兒好好的遊玩卻被打擾了。
沫昌黎此刻,如墜冰窖,滿心憤恨,恨不得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蒙面人,扒皮拆骨!
面紗女子的銀針並沒有完全射到義愷的身上,被擋去了大部分,只是胸肩上露了一針沒擋住。
鑽心劇痛,直入骨髓,義愷微調了呼吸,又如沒事一樣。
面紗的女子有些詫異,在看到他手上的那柄軟劍時,便明白了此人是誰。她沒有再動,只是看到了沫昌黎已經發火要動手了。
沫昌黎面罩寒霜,怒火熊熊,揮拳朝義愷攻去。義愷往後連退數步,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並沒有因為沫昌黎攻來的拳勢而惶恐,一個迴旋身避開沫昌黎的拳。
義愷凌空一抓,沫昌黎的衣襟被他抓在手裡,用力一甩。不過沫昌黎在被力道甩出去時,穩穩的站住了。
沫昌黎的那個護衛,面色灰白,嘴唇毫無血色,汗如雨下,瑟瑟發抖,已經受傷靠在一處水果攤位上,難以動彈。
站在一邊觀望帶著面紗的鳳青蘿鎮定無比,眼神甚至都沒有一絲變化。不驚訝義愷的功夫,也不為沫昌黎攻不下義愷而緊張。
義愷似不耐煩,軟劍一蕩,劍尖朝沫昌黎而去,頓時空氣撕裂開來,一團旋風,從沫昌黎左臂齊肩位置,一閃而至,帶出一輪鮮豔血環!
冰涼的感覺,從沫昌黎的肩膀上傳來。沫昌黎呆立在原地,臉上滿是驚恐和不敢置信。
圍觀群眾,他們臉上,都寫滿了震驚。震驚蒙面男子不只武功高強連劍法也是無上至高,沒有幾人是對手。
四周議論紛紛,不少言語,都傳入了沫昌黎耳中,讓他羞憤無比,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人。
剛剛他雖然勉強,從蒙面人的軟劍下逃脫,但是衣袖被扯開一大塊,頭髮凌亂,狼狽無比,心臟現在還在怦怦急跳,彷彿要震裂胸膛。
眾目睽睽下,這種恥辱,從未有過!
“好啊,今天本世子就殺了你!讓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場!”沫昌黎雙眼充血,面目猙獰,太陽穴一股一股,體內怒火奔騰,化作凌冽殺氣,覆蓋當場。掌心一翻,握拳,猛力轟出一道強勁。
帶著面紗的鳳青蘿只是嘴角意味深長的一笑,看著沫昌黎出拳後仍舊被義愷擋去,嘆息,沫昌黎根本殺不了馬虛子的傳人。
沫昌黎面色不好的哆嗦了一下。眼睛瞪著義愷,這一刻,他的全身,都被恐懼覆蓋。
鳳青蘿目中,寒光閃閃。凌空一掌,砰的一聲,義愷身旁的一方攤位,頓時炸的糜爛,如雨灑落。
本只想看好戲下去,卻突然想到少主剛交代過,不要讓雲南世子死了。鳳青蘿只好閃身過去,按抓住沫昌黎的手臂,將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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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湖邊,木樁打築的湖岸碼頭,男人緊拽柳飄憶的手一直在走。
柳飄憶掙脫拽緊著她手的男人,,眸色狠厲的看向男人蒙著面的臉,“你是什麼人?!”
行如塵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怒意,他笑著,道:“是我。”說著將面巾扯了下來。
柳飄憶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不過隨即輕蹙起眉頭,疑狐,“你怎麼在這?”
行如塵向來清冷懶散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 微動,爽朗的一笑,道,“和你一樣來這遊玩的。”
柳飄憶疑狐的瞟了他好幾眼,極是不信的感覺。
“真的,沒有騙你。”行如塵嘴角微揚,樣子讓人看不出在撒謊。
柳飄憶淡然一笑,“你這麼閒?”
行如塵微微頷首,算是回應。見柳飄憶一直盯著自己一臉的疑慮,他再次笑了笑,輕聲呢喃道:“也不是很閒,附近藥王廟的山坡裡有很多藥草,我來找藥草的。”
這個理由或許說的過去。柳飄憶也沒再多追問他,凝向了湖面一眼,滿心擔心沫昌黎又看向行如塵,正色道,“送我回拱北城,世子還在那裡。”
聽到此話,行如塵神色微變,疑狐道,“你擔心那個沫昌黎?”
柳飄憶微緊眉頭,沉冷道,“那個蒙面人是衝我來的,怎能連累世子。”
看著她愁眉緊鎖的樣子,行如塵伸出手,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的身邊總會引起騷亂,不管什麼原因……”
話未說完,兩人都僵硬了表情。男人這般動作就如在責怪自己的女人。行如塵愣的是自己無意間竟然這般輕鬆隨意,而柳飄憶愣的是,他怎這般親密接觸自己?
一時處於尷尬,行如塵立即放下手,兩人同時目光側向一邊,誰也不看誰。回過神來,柳飄憶提裙就走,卻不知是通往哪裡。也沒有去想通往哪裡,只想離開行如塵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