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清點完藏經閣內的經書便一一出來,領頭的弟子非然稟報道:“稟師叔祖,閣內經書一卷未少,只是.....”
苦至問道:“只是什麼?”
非然在苦至的追問下繼續說道:“只是閣室右側底部箱子裡的一卷卷札不知所蹤。”
苦至疑問道:“什麼卷札?”
那弟子手執書單,回覆道:“根據藏經閣典藏目錄,是一個叫宗韋的人交託本寺保管的卷札。”
苦至對於宗韋印象頗深,可是他不明白宗韋那本卷札已經在寺中放了二十年,他本人也早已去世,為何今夜所來之人偏要拿取這東西。
看著非然和諸弟子已經受傷,苦至便淡然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養傷吧。”
眾人便相互攙扶著離去,與此同時,另一群當值的和尚也急匆匆趕了過來,其中帶頭的非故滿臉慚愧,憋屈著臉說道:“稟師叔祖,悲哀師叔回來了,正在寺內大廳,方丈叫您過去一趟。”
苦至本想責難非故救援來遲之責,聽到悲苦回來了,一時欣喜非常,心中對此事也略有底細,便回道:“悲哀回來了,太好了,我這就過去,你們定要牢牢看護藏經閣,我去去就來。”
非故應答道:“是,師叔祖。”苦至隨即便往寺廳而去。
寺廳之內悲痛、悲苦和悲憤幾位大師皆在,方丈等見苦至趕來便上前行禮,
悲哀望著苦至,激動地攙著苦至說道:“師叔,悲哀回來了。”
苦至望著悲哀,滿臉欣喜,“你總算回來了!”
悲哀一陣慚愧,不禁低著頭弱弱說道:“師叔,方才是我.....”
未等悲哀說完,苦至便立即說道:“你不用多說,我已經猜到了,我問你,和你同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當苦至見到悲哀穿著夜行衣之時,洞明世事的苦至便早已看透了一切,試問有誰能夠悄無聲息潛進少林,又有誰如此熟悉那捲札的位置,非故本應及時趕來支援,為何遲遲不現,定是有一個對少林很是熟悉之人在其中搗鬼,所以,當非故說到悲哀回來的訊息,苦至便猜到了是悲哀,尤其當看到悲哀穿著夜行衣之時,他便已經可以斷定。
面對苦至師叔的責問,悲哀心下糾結道:“我到底該不該說出他們的身份呢?我若說出他就是宗正,就必須說服諸位師兄弟及師叔不要再誤解宗正,當闡明當中恩怨是非,好在現下已經有了諸多證據,此事倒可以一說,可是宗正是龍鱗之子一事,雖事關重大,我卻答應過不會洩露半字,哎!到底該不該說呢?”
悲憤見悲哀無動於衷,便推搡了一把悲哀,“師弟,師叔問你話呢!”
悲哀知道私闖藏經閣乃是違背重規,若是不如實回答,只怕不好應付搪塞,便如實回道:“他們,一個是去年來少林鬧事的姑娘,另一個是,是宗正。”
“什麼?怎麼可能是他?他怎麼可能還活著?”悲憤聽到宗正還活著的訊息,神經仿似被雷電擊了那般,一連了三個反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丈泰然問道,
悲哀便將自己如何遇到宗正一事向一眾師兄及師叔說來。
“可是,當日他明明受了一劍一拳兩掌,那可是重傷啊!就算內力再強也不可能存活啊!”悲憤還是難以置信。
悲哀回應悲憤道:“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我不知道,怎麼走出盤古峰的我也不知道,可是,他的的確確還活著!這是事實!”
“師弟,他可是武林公敵,你怎麼會和他攪和在一起?還帶著他去藏經閣!”悲憤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禁又責難起悲哀。
苦至亦問悲哀道:“是啊!悲哀,你跟師叔說實話,他宗正為何要拿走那捲宗韋的卷札?”
方丈聽到苦至所問,不免心頭一陣微蹙,他還不知道此事,可是卻也令人著實好奇,不過聽到苦至說著‘宗正’和‘宗韋’的名字,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不過,未過片刻復又歸於平靜,大概是記起了當年宗韋攜子跳崖之事。
悲哀想著決不能告訴宗正的真實身份,便決意將宗正身上的另一件秘密作為掩護,於是說道,
“幾位師兄,師叔,你們恐怕誤會宗正了,悲憤師兄,你可知,你差點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