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安柔在是絕對不會相信陸森說的話。
但是現在她卻沒有懷疑。
不然,她就不會一直在想方設想要讓陸森淘汰出局,因為他是譚品趣最大的威脅。
可惜,陸森並沒有被淘汰出局,看他的勢頭,下一輪不管是誰與他當對手,都是夠嗆的。
安柔沒有再說話,陸森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此時心裡在想著什麼。
不過,不管她想什麼都好,陸森也絕對不會因為她此時沒有表現出那種殺騰騰的情緒而掉以輕心。
“有一件事想問一下你。”陸森開口道。
“什麼事?”
安柔覺得自己應該憤怒才對,可是在平復過後,或者說是將多年來一直藏著的一些話跟陸森說了出來,她的內心反而變得很平靜。
對於她爸媽的一些情感,安柔從未對別人說話,哪怕是譚品超,他也沒有去說過。
然而,就是因為沒有說過,將所有的東西都藏在心裡,導致這些年來,她並不想與很多人呆在一起。
一般的情況下,她都是自己一個人過。
從小一個人,什麼都學會了,那麼長大後,遇到不會的事情,第一時間不是找人幫忙,而是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除非是完全無法解決得了的事情。
安柔是一個獨立的女生。
雖然她也想跟很多女生一樣,遇到困難的事情,可以找一些人幫忙,第一時間更是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
但是這樣的待遇,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
因此,獨立的性格,成就了她現在這種對著不熟悉的人,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其實,她內心渴望與人相處,但又不擅長與人相處。
長久下來,索性一個人過。
現在,她就喜歡一個人的生活。
對於接下來與譚品超的婚姻,其實安柔一直都不看法。不是不相信譚品超,而是不相信自己真能夠與一個男人相處幾十年。
將內心藏著十幾年的一些不滿,就在剛才,因為憤怒而與陸森說出來。
沒想到,在說出來後,並不覺得丟臉,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原來,很多壓力,全部都是自己強加給自己的。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譚品超在外面有女人。”安柔沒有等陸森問出他想要問的那個問題。
“不是不想去阻止,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表面上我們的關係是未婚夫妻,但是骨子裡的一些排斥念頭,不能夠讓任何人接觸我的身體。所以,譚品超幾乎可以說與我是一起長大,但他最大的限度,只是牽下我的手。”
陸森對此並不感興趣。
應該說,像安柔這種感情史——準確來說,連戀愛經驗都沒有的女生,她的感情史說得再動聽,也是一片枯燥。
“關於這個,我暫時不想聽,我只是想問你一句,昨天是不是你派了記者過來,想在我替莫君安治療的時候,打擾我治療,讓治療失敗的?”
安柔柳眉蹙了下,說道:“雖然我很想那樣做,但我更多是想直接把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