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傷口是劇痛,緊接著自那尖刺處向四周擴散麻痺感。
程相儒大驚失色︰不好,傷口有毒!
等下?有毒?
程相儒想到體內的阿毛對各種毒素都通吃,頓時就不慌了。
果然,剛剛甦醒沒多久的阿毛,正是胃口最好的時候。它好像聞到了珍饈美味,竟然從程相儒的嘴裡強行沖了出來,甩著一身五顏六色的長毛,撲向了程相儒的左臂傷口處。
它對那尖刺堵住了傷口,似乎非常不滿,扭頭瞥了一眼程相儒。
程相儒愣了愣,硬著頭皮抬起右手將左臂上的尖刺拔了下來。
就在尖刺剛剛被拔除的瞬間,阿毛立刻將頭扎進了傷口裡,肥碩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應是在用力吸允混雜了毒素的濁血。
強烈的麻痺感,讓程相儒沒多大痛覺,只是親眼看著阿毛在吸他的血,讓他頭皮發麻。
但隨
。著毒素減少,麻痺感減退,程相儒很明顯感覺到傷口處的劇痛。
從小就吃過那麼多苦的他,再疼也能忍得住!
他緊咬牙苦苦堅持,身子微微發顫,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流到下巴,一顆顆碎落到地上。
終於,毒素被徹底清除,阿毛也心滿意足地從傷口裡抬起頭,身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在打著飽嗝。
程相儒看一眼傷口,發現破損的衣服內,左臂的傷口處已經紅腫了起來,腫成了環形山狀,並仍在向外流著血,觸目驚心。
急救醫藥品在周老闆的揹包裡,程相儒暫時沒有東西處理傷口。
可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知在這塵封不知歲月的地下,會不會感染什麼病菌,到時候就麻煩了。
程相儒思來想去,冒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他翻出一柄匕首,又翻出防風火機,把刀身燒得發燙,然後將發燙的刀面側著壓在了傷口處。caso.
更劇烈的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空氣中彌漫起淡淡的烤肉味兒。
在給傷口進行過高溫消毒後,他又翻出來一件乾淨的替換衣服,割下來一條布,用右手和嘴對左臂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處理結束後,他長長撥出一口濁氣,將懶洋洋的阿毛拎了起來,送到嘴邊。
阿毛似乎太久沒透氣了,竟然有些不太情願“回家”。在程相儒的幾番催促下,它才不情不願地鑽程序相儒嘴裡,向更深處鑽去,沒一會竟然又睡著了。
程相儒哭笑不得,心說這肥蟲子長得這麼胖,一點都不冤。
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換誰都會胖變形。
在原地稍稍休息片刻後,程相儒起身摸索向前,繼續尋找隔斷牆。
他又找了幾十步,正驚異於這間疑冢的面積之大,卻看到前方出現平整、高大又寬闊的陰影。
終於找到了!
程相儒還沒來得及怎麼高興,卻聽到有“咯咯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與那機關人偶的聲音完全相同。
真是的!有完沒完了?
程相儒是真的火了,他中了毒刺本就覺得很窩囊,如果不是有阿毛在,估計他現在已經涼了。
既然那機關人偶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程相儒掏出一柄錘子,惱怒回頭望去,卻被眼前所見驚得大喊一聲“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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