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我問。
“那人現在已經尋不見了,我們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十年前。”李彪說。
“他是誰?”我擰緊眉頭。
“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五尾娘娘的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博古通今,十年前,他讓我們去了禹王碑,取來龍骨天書,然後破譯了上面的‘禹王覆水大陣’,並且佈下這陣法,等著你來到金沙鎮,期間,我們和城主都只是給他跑腿。”李彪說。
我氣的要抬腳去踹李彪的臉。
“你他媽的!找不到他,意思不就是老子真的要死翹翹了?別裝蒜!快些把那個傢伙給我供出來!”我怒斥道。
李彪的臉皮皺巴著,然後拼命的搖頭。
“老夫我真的沒有裝蒜,能破譯的出那龍甲天書上甲骨文的人,定是和三國時期的諸葛武侯,明朝時期的劉伯溫比肩,聰明絕頂的人物,又豈是我這種臭魚爛蝦能結識的,在下只知道那人姓郭,其餘的一概不知。”李彪說。
我依舊是認為李彪在撒謊騙我,挽起袖子,就打算把這嘴硬的老頭揍一頓。
我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了,聽不得他繼續跟我胡扯了。
可無名卻是抬手,攔住了我。
“恐怕他沒有撒謊。”無名說。
我眼看著,無名的臉色,擰巴的像是吞了幾根釘子進肚子裡。
而李彪也是點頭如搗蒜,小聲的說:“在下妄加揣摩……恐怕佈陣的那人,無名掌教……應該是認識的!”
“你認識?”我詫異的看著無名。
無名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告訴我他是誰,咱們得趕快去找到他,宰了他!”我說。
“恐怕是來不及了,那人眼下在東北的大興安嶺呢。”無名說。
“啊?那我怎麼辦?”我問。
無名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她有一些事情,要跟小吳當面確認。
“恐怕,我和你一樣,也是老早就入了局,像陀螺一樣被他們抽著轉動,可自己卻完全不知。”無名咬牙,眼睛裡滿是磅礴的殺意。
我不知道,為何無名突然這麼說,但現在我們的確是要見吳子軒一面,找不到佈陣的人,那就要向他問出其它的方法,也終止那“禹王覆水大陣”。
而現在,吳琪琪的屍體在我們的手裡,論戰鬥力的話,吳子軒那邊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完全沒什麼好怕的。
我從吳子軒的家裡,找到了一個木櫃子,然後把吳琪琪的屍體裝了進去,讓老灰和大頭抬著,我們便是跟著李彪一起,坐上了船,向著龍宮城而去。
這一次,那艘白色古福船的速度,可以稱得上是風馳電掣,不到三個小時,我們就駛入了龍宮城所在的縱觀山。
在那蛇道的入口,吳子軒正站在那裡,等著迎接我們。
見李彪帶著我們走了過去,吳子軒伸手摘掉了眼鏡,然後向著我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我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他。
“城主居然親自來迎接,龍宮城的禮數還真的是無可挑剔。”我笑著說。
吳子軒的臉皮抖了抖,費力的擠出一絲微笑,然後把腰身俯的更低。
“按照兩天前你放出的那狠話,我還以為再度見面時,你會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而我跪在你腳下求饒,現在看來,卻是反過來了。”我說。
“是我低估你了。”吳子軒淡淡的說。
我冷笑一聲,還想再出言挖苦他幾句,可我眼看著,吳子軒的視線,已經根本不在我的身上,而是死死的盯著老灰和大頭抬著的櫃子。
他的眼神裡,又是痛惜,又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