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趙王爺嗎?”
“看來傳言這店主與王爺關係匪淺,竟是真的!”
街道之上,頓時喧鬧起來,眾人目光紛紛落在了那最為耀眼的尊貴之軀上。
“趙王這京師第一美男的稱號還真是不假!果然是丰神俊朗!”
“若是有女子能嫁給他,不僅錦衣玉食吃穿不愁,光是日日對著這張俊臉,便是教我折十年壽也是願意的!”
“你可得了吧,人趙王爺才不稀罕你這賤命一條!”
許多街上的女子們紛紛投來充滿欽慕的目光,擠破了頭往濟仁堂裡鑽,便只為了多看趙王一眼。
“小姐!京師的閨秀們一聽說趙王過來,一個個紛紛擠在咱們鋪子門口,這生意都快做不成了,”磬音一臉焦急的神色,“這可……這可怎麼好?”
荀萱坐於茶几旁,手扶著額頭,一臉頭疼,她倒是忘了……這景瑢在京師閨秀堆裡是個香餑餑。
她心煩意亂地抬頭瞥了眼一旁坐在桌案旁下棋的景瑢,心底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千算萬算她竟算漏了這個,這下好了……鋪子裡忙的不可開交,這人卻坐在這閒情逸致地下棋。
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又不好將人轟走。
荀萱輕吐了口氣,只好抬頭對著磬音使了個眼色,磬音得了暗示,又轉頭對著一旁的殷塵使眼色。
殷塵被磬音瞪了一個機靈,連忙開口對景瑢道:“王爺……不若您出面與那些個閨秀們說兩句,將她們打發了得了!”
“說兩句?”景瑢手中把玩著黑白子,笑眯著眼睛看向殷塵,“說什麼?難道說本王年紀大了腎虛,來這醫館取壯陽藥來了?”
殷塵擰眉認真思忖了片刻,立刻點頭,一本正經道:“這倒是個好說辭。”
景瑢被氣笑了,眉梢一彎,笑的越發肆意張揚,只是那眼底卻又有意無意抽搐了兩下,彷彿是氣得不輕:“殷塵,本王念你為主心切,不若將這些藥通通賜你,你領了藥今夜便去那秦樓楚館好生消磨消磨,藥不用完,你便不用回來了。”
“啊?主子!這……您這是要榨乾奴才啊!”殷塵一聽,嚇得臉都綠了。
景瑢頓時臉一黑,將手中的棋子“霍”地砸向了殷塵,口中恨恨道:“本王養了你這蠢奴才,本王還不想活了!”
殷塵抱著被棋子砸中的臀部,疼的齜牙咧嘴:“王爺,你這下手也忒重了,怎還使上內力了!”
“好教你知曉,胡言亂語的下場。”景瑢抖了抖衣袂,換了個坐姿,背過去身去,繼續鑽研他的棋局。
荀萱和磬音眼巴巴地瞧著殷塵那副可憐模樣,倒也不好再去為難他,擺明了景瑢是不願意出面去和那群閨秀閒扯的,畢竟若非荀萱開口請他前來幫忙,他也不至於面臨這等煩人的局面。
景瑢的態度再清楚不過,他若是願意出面早就出面,荀萱若是再繼續相逼,那便是教景瑢為難,反而顯得自己太過不識抬舉。
看來,這事兒不能指望景瑢,心中主意一定,荀萱便連忙轉首對磬音道:“吩咐下去,店鋪門前不相干的人紛紛離開,若繼續糾纏,便只能報官。”
磬音得了命令,即刻便下去傳話。
景瑢手撐著腦袋,懶懶地瞥了荀萱一眼,開口道:“鐘鳴鼎食之家,又豈會懼怕官府?你且看著罷,她們可沒那麼好打發。”
說著,景瑢背過身去,繼續慢條斯理地下棋,看上去倒像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狡猾的女人,本王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應對那群死纏爛打的女人們。
不多會兒,磬音便回來了,面露無奈:“只走了一小部分,還是有許多閨秀擠著門前不願走。”
荀萱眼眸轉了轉,將目光落在一旁悠閒看戲的景瑢身上,頓時計上心頭,嘴角掠過一抹狡黠的笑:“磬音,你去與那群人說,想要見趙王,便按照規矩排隊看診買藥,若是繼續喧鬧影響鋪子做生意,惹了王爺不快,那便通通別想見到王爺。”
荀萱話音剛落,那邊執著棋子的景瑢手一抖,棋子“啪嗒”一聲滾落在地,四周一時間變得十分安靜,氣氛莫名變得詭異起來。
磬音和殷塵只覺得後背一涼,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景瑢黑著臉盯了荀萱半晌,怪笑了一聲,咬牙沉聲問道:“把本王當活招牌了?”
荀萱不動聲色地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向景瑢:“王爺招來的人,王爺自己不願出面,卻讓小女子出面為你阻擋,若是教那些外面的女人知曉,不僅唯我一人伴在王爺左右,且還暗中使手段阻撓,那小女子不是要被她們啃成皮包骨了嗎?”
“這樣的罪過,小女子可承擔不起!”荀萱拍著胸口緩聲道,隨即朝著一旁的磬音使眼色,“還不快去?莫非真想見我被人剝皮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