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以後給我夾著尾巴做人!”荀萱道。
“是,奴婢記住了!”紫煙連忙應聲。
“在這跪完一個時辰再回去!”荀萱冷聲吩咐。
“奴婢遵命!”紫煙乖乖磕頭應下。
荀萱說完,便轉身回了院裡,叫上磬音和曲幽,便朝著安府大門口去了。
“表妹,藍姑的事情這樣邪門,咱們當真要管嗎?”安心月跟著荀萱又回到安府門口。
此刻安府大門前已經圍了不少人,看著熱鬧,那藍姑的兒子便跪在藍姑的屍體旁,看上去很是悽慘。
“這件事情裡裡外外透著古怪,昨夜二舅剛因為藍姑重病,今日他兒子便揹著藍姑的屍體出現在咱們安府門前,大表姐你難得不覺得奇怪嗎?”
荀萱鎮定地分析,她隱約覺得……這什麼冤魂鬧鬼的傳聞只是假象,這一切更像是有人故意為之,對方明顯是衝著安府來的,甚至有可能知曉藍姑死亡的內幕,這人會是誰?
荀萱輕輕吐了口氣,暫時也想不了那麼多,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管家,將不相干的人先驅散了,每人派發些銀子,算是封口費,讓他們閉緊嘴巴!”荀萱吩咐了一句,便抬步朝著門外走去。
那藍姑的兒子長的五大三粗,聽說是城郊莊子上耕農的,名叫大牛。
大牛看見身旁出現一雙貴氣精緻的繡鞋,順著裙裾向上看去,便瞧見了一個面容清冷明豔的少女,一臉認真地打量著他。
“你的母親已經去世,為何不讓她入土為安?”荀萱語氣和善地問道。
大牛眼中含淚,樣子很是心酸:“不是我不想讓她入土為安,是昨夜我母親詐屍,連墳頭都給扒了。我今日一早過去,便瞧見我母親的屍體暴露在外。”
安心月一聽,整個人面色蒼白,雙手顫抖地拍了拍荀萱,小聲在她耳邊道:“怎麼會這麼巧,昨夜二叔偏偏就……”
荀萱面色沉了下來,緩聲問向大牛:“是誰讓你將屍體拖到安府門口的?”
大牛抹了一把淚水,說道:“今早有個高人,路過母親墳頭,指點我這般做。”
高人?荀萱眯了眯眼,沉默了半晌,隨即轉身吩咐管家:“去幫藍姑置辦個上好的棺材,找些人為藍姑超度,讓她儘快入土為安吧!”
“是,奴才這就去。”管家應了一聲,便招了幾個安府家僕,將藍姑的屍體抬了走。
荀萱一回頭,卻見大牛仍然跪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你還不走?”
大牛:“我母親死的不明不白,生前又是在你們安府當差,如今人死了卻連個說法都沒有,還請安府老爺出面,為我母親找出害她的真兇!”
荀萱冷笑了一聲:“安老爺若是願意管,也就不用派我們這些不得寵的小姐出面了。”
“母親在柳夫人身邊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安府怎麼可以說不管就不管?”大牛怒道。
荀萱笑地涼薄,口中毫無遮掩地說道:“藍姑這些年來為柳氏做盡了壞事,死後落得這樣的下場絲毫不奇怪,這叫報應!”
“你……我母親人都已經不在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大牛怒吼著衝上來,卻被磬音一腳踹翻在地。
安心月見情況不對,連忙小聲道:“表妹,使些銀子將他打發就罷了,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這藍姑身上有柳氏的秘密,現在再不追問,日後便再也問不出了。”荀萱輕聲回道。
“我說了,你母親這是生前壞事做盡,這才被人刨了墳,要怪也只能怪柳氏,誰讓你母親跟了個惡毒的主子。”荀萱勾了勾嘴唇,緩緩蹲下身子,眸子冷冷盯著大牛,道,“你看看柳氏,你母親為她鞍前馬後做了這麼多,最後還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她卻不聞不問。”
大牛眼中含淚,心中替藍姑覺得不值。
“這些年藍姑為柳氏做下的事兒,大多是要帶進棺材裡了,可總有些是瞞不住的,我想……你對你母親的所作所為,應該也知曉一二才對啊!”荀萱笑著望向大牛,一雙眸子猶若鷹隼一般,死死盯著大牛,瞧的對方渾身不自在。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大牛撇過頭去,慌張道。
荀萱冷笑起來,循循善誘:“這可是為你母親減輕罪孽的善事,你若不說,你母親怕是在地下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