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只要價格給到位,我要是僥倖得到江上老人的作品,第一個買家,肯定選你。”
唐昊笑道。
“唐昊。你真是見錢眼開。不過沒關係。不就是一支代言廣告?最多不會超過兩隻代言廣告報酬。”
謝詩晴笑道。
唐昊瞬間就被打擊到了,這大明星果然是日進斗金啊。到了娛樂圈的金字塔位置,這撈錢的速度簡直了。
等謝詩晴和柳姐離開後,唐昊對秦兵道:“咱們去吃早餐,總要先填飽肚子,昨晚沒有參加鑑賞交流會,很是遺憾。”
“有什麼好遺憾的?這種機會以後有的是。”
秦兵笑道:“不過我得提醒你,那個馬連勝只怕現在恨死了你,你以後要留意,他要是心懷怨恨,鐵了心報復你,找人給你下套不是不可能,以後你鑑定寶貝可要留個心眼,要是馬連勝下套套路你,你打了眼,那可就損失慘重了。說不定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阿兵。放心。我心中有數。”
唐昊點頭。
知道秦兵是在提醒他。
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錢教授就講過,有個老闆,非常喜歡收藏字畫,但他的商業競爭對手卻在古董拍賣行惡意競價,造成他花費了比之前預估的價格多出一倍才拍下林風眠的作品。
這可惱壞了他,越想越來氣,越想越不平,後來就想著報復回去,整了個大的,布了個局,專從惡意競價的老闆喜歡的古董型別上下手,最後終於得逞,用贗品生生宰了他一個億,就是用難辨真假的拼接手段,把真跡和贗品拼接在一起,騙了他。
這件事情,當時在京圈古玩行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秦兵看提醒完唐昊,這傢伙好像沒聽進去,反而嘻嘻哈哈的樣子,他有些摸不到頭腦,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臉色一黑,道:“不許叫我阿兵。叫兵哥。”
“好的。阿兵。”
唐昊調侃,見秦兵臉色很是難看,連忙道:“兵哥。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麼較真幹什麼?”
秦家少爺直瞪眼,我能不較真?他本來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但他上大學的時候,架不住有屌絲舍友啊,突然有一點對他改變了稱呼,他還納悶,後來自然就明白了,畢業已經好久沒人這麼叫他了,唐昊突然這麼叫他,他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兩人用完早餐後,秦兵道:“以後叫我兵哥。我就叫你昊子。咱們倆對脾氣。今兒沒別的事情?不回東大吧。要是不回東大,咱們去看棋、牌室看熱鬧去。”
“看什麼熱鬧?”
唐昊懵逼。
棋、牌室看什麼熱鬧?那看那些賭棍賭牌?
“知道秋蟲嗎?”
秦兵提到秋蟲很是亢奮,和之前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怎麼看怎麼感覺有些賤兮兮的。
唐昊暗道這才是你的本來面部吧。小樣還有兩副面孔,唐昊心裡吐槽了一句,才道:“琴棋書畫,花鳥魚蟲,這個蟲不就是指的秋蟲,不就是蟋蟀嘛。直接說去看鬥蟋蟀就是了。”
這鬥蟋蟀從古到今,每到農閒季節,老百姓在地頭樹蔭下挖一個坑,到田裡幹活的時候,就抓一個蛐蛐,然後把蛐蛐放到鞋窩裡,活幹完了,把鞋拎出來,聚集到一起,休息的時候就鬥鬥蛐蛐玩。玩蟋蟀其實樂趣特別地多,抓是一個樂趣,養是一個樂趣,鬥又是一個樂趣,發展到現在已經由鬥蟋蟀變成了賭了,或者說一開始它就有賭的性質,只是到了現在,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賭的屬性加重了,有的靠鬥蟋蟀,置辦萬貫家產,自然也有人因為這個,輸的賣房賣車。
兩人從光春酒店出來,就上了秦兵的車,去了秦兵說的那家以棋、牌室打掩護鬥蟋蟀的地方。
這家棋、牌室在巷弄裡,非常的隱蔽,車根本就開不進去,只能停在外面,秦兵找了個臨時停車的地方,把車停好之後,就和唐昊下了車。
“昊子。裡面就是了。這會兒肯定賭上了。不過不急,咱們來的不晚,肯定有下注的機會。”
秦兵道。
“兵哥,你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沒想到擅於偽裝啊。現在怎麼看怎麼像個斯文敗類,既然也好鬥蟋蟀這一口。”
唐昊道。
“就是找樂子打發時間。再說賭的也不大,我心中有數。”
秦兵嘿嘿笑道。
進了棋、牌室,一個頭發稀疏的老頭,正對著落地扇涼快呢,見到秦兵和唐昊進來,連忙坐了起來,一張乾癟癟,溝壑交錯的老臉滿是笑意,“秦家少爺過來了,今天是稀客啊。既然帶朋友過來了,你以前可從來沒帶朋友過來玩過啊。”
“別廢話。今兒過來就是找樂子樂呵樂呵的。給,這是兩百塊,我們兩人的入場費。”
秦兵道。
唐昊在一旁愣了一下,尼瑪,這棋、牌室還真是生財有道,來玩還要付入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