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龍會的曲老闆就收斂了一下自己特有的狂霸神情,努力的寄出了一點笑容說:“蕭總真是好雅興啊,本來我早就應該登門拜訪蕭總了,只是考慮到春節忙,怕打擾了蕭總。”
蕭博翰淡入靜水般的笑笑說:“所以我才主動邀請曲老闆。”
曲老闆笑笑:“是,是,呵呵,能見到蕭總我也高興。”
“嗯,只怕沒多少可以高興的事情啊,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想說什麼。”蕭博翰開門見山的把剛才的寒暄和客套截住了。
曲老闆低頭想了想,抬起頭,又恢復到剛才的狂野和陰冷的表情了,他直視著蕭博翰說:“我們理解柳林市大哥們的想法,就如我們理解省城大哥們的想法一樣,但理解不等於退縮,請蕭總你想明白。”
蕭博翰還沒有表示什麼,鬼手倒是踏上一步,滿面陰狠的看著這個曲老闆的背影,他感覺著個人過於狂妄了,已經很少聽到誰敢用這樣的口氣和蕭博翰說話了,特別是你一個外鄉人。
蒙鈴跟在蕭博翰身邊著大半年時間,她早已經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內心的情緒,然後保持一貫冷靜的表情,她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來。
蕭博翰也感覺到了鬼手的憤怒,他不以為意的抬手從肩頭向後擺擺,仍然淡淡的對曲老闆說:“正因為我想不明白,所以才找你過來見見,那麼說一說你們不退縮的理由,要是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用了一個‘我們’的詞,這‘們’字代表什麼?”
這個飛龍會的曲老闆一下驚訝起來,他由最初的偽裝出來的低調和謙恭,轉換成為剛才的狂野和陰狠,但這都沒有對蕭博翰形成任何的影響,蕭博翰的淡定和從容讓他不能不刮目相看,他心裡也已經明白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樣容易對付。
他決定展示一下飛龍會的實力出來,給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施加最大的壓力,以便讓他謹慎的考慮,不要妄圖阻止和侵犯飛龍會的事業。
他說:“不錯,是我們,並不是我個人,作為飛龍會的一份子,我在很多重大決策上也未必說的上話。”
蕭博翰理解的說:“你的話意就是說你們飛龍會勢力很大,高手如雲,是這個意思嗎?”
曲老闆大笑起來,喝蕭博翰這樣的人談話真的很省力氣:“哈哈,要是蕭總你這樣理解也未嘗不可,作為蕭總你恆道集團來說,我們也是做過研究,好像我們的事業和你的經營並不衝突。”
點點頭,蕭博翰很附和的說:“嗯,的確如此,不僅沒有衝突,還可以幫我增加更多的收入。”
“那麼蕭總你又何必要強出頭呢?”曲老闆不會輕易的放棄這個話頭了。
“因為柳林市有自己的規矩,我也坦白的說吧,柳林市裡,我在很多重大決策上也未必說的上話。”蕭博翰引用了對方剛才的這句話,也暗示曲老闆,在自己對付他們的時候,身後是整個柳林市黑道幫派,自己並不是孤立的單個個體。
曲老闆猶豫起來了,他倒不是擔心蕭博翰所說的整個柳林市黑道給他撐腰這句話,他擔心自己要是再這樣含含糊糊的和蕭博翰說話,會不會讓他產生誤解,今天他找自己來實際上也很可能是探一下自己底,也說明了蕭博翰還在猶豫,還在徘徊中,他的決策和行動必將是在喝自己今天見面之後才能敲定,那麼還需要和他繼續繞下去嗎?
沒有一點真材實料來對付他,這個蕭博翰會不會因為柳林市其他幫派給予他施加的壓力,而鋌而走險,冒險攻擊自己呢?
這是極有可能的,透過剛才的彼此試探,顯而易見的,這個蕭博翰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就算飛龍會具有超過他的勢力的根基,但想輕鬆獲勝也絕非易事,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不在於他的實力,換句話說,他的可怕是他內心的淡定和從容,這本來是黑道中人最為缺乏的。
他繼續的猶豫,蕭博翰也並不去打擾他的思考,透過剛才談話,蕭博翰內心裡也對飛龍會有了一個更深的擔憂,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分支機構的頭目,但從他的氣勢和談吐上,就已經有很大的威懾力了,自己要和這樣一個群體來對壘,值不值得,會不會代價太高,畢竟,他們並沒有讓自己背水一戰,以死相搏的理由......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遮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也不會因為遮蔽而看不到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