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這新犯人才慢慢的說起了話,她竟然突然蹦出了一句流利的英語,這讓蒙鈴對她產生了興趣,這裡的人,有文化的還是少的,大部分都是大老粗,有點文化的又都不合群,看不上那些沒文化的。
其實蒙鈴真的覺得沒有必要,不管你念了多少年的書,你進來了,就和那些沒念過書的人一樣,都被人們稱作是“犯罪嫌疑人”。這女人原來是一個學校的英語老師,後來因為和別的男人偷情被發現了,情人受不了眼裡,要和她分手,她一時想不開,晚上就找到了那個情人,用一把菜刀,把人家殺了。
下午管教帶著勞動號來打飯,這女人就正坐在炕板上,男人婆逗她,“哎,你看那個勞動號帥不帥?”
這新犯人抬起頭,眼中又有了光芒,看著勞動號回答男人婆:“帥!”。
男人婆竊笑,估摸著這女人有花痴,就見她盯著勞動號突然大喊一聲,“二哥!”。
管教往屋裡看了一眼,問,“誰喊的?”
這女人沒說話,蒙鈴她們也沒有人回答,這個女管教是新來的,蒙鈴來時她還沒在這工作,她們這批管教年歲都不大,應該是從學校畢業不久就分到了這,臉上還沒完全脫了稚氣。管教見沒人回答她,沒說什麼,讓勞動號繼續給蒙鈴她們屋打飯,那個心來的女人不合時宜的又喊了一聲“二哥!”
管教這回看見了,就是坐在炕板上頭髮蓬亂的這個女人喊的,管教眼睛一瞪,問“誰是你二哥?!”。
這新來女人也不回答,還是痴痴地看著勞動號,好像在期待他能應她一聲,管教喝令她一次:“不準喊了”,以後繼續往前走去給別的屋打飯。
就在這時,蒙鈴沒來得及沒能捂住這女人的嘴,她又是一聲破天荒的喊了一聲:“二哥!”
這就徹底激怒了管教,管教回過來看著她,問她:“你要幹什麼?”
這女人突然發了瘋似的衝到門口,指著管教的鼻子破口大罵,蒙鈴她們一看情況不好,馬上也衝到門口,在這女人的後面指著她的腦袋,想告訴管教,她這裡不正常。
可能這管教也沒經歷過這陣勢,竟然站在那氣得說不出話,扭頭走了,十多分鐘後,管教回來了,帶回來一個男管教和一個所裡的領導,開了門,屋裡的人除了這新來的女人之外,其他人都知道,她這回要受罪了,這是要給她上鐐子了。
管教一開門,這女人就衝了上去,被男管教一把按住,把她提到炕板上開始打鐐子,蒙鈴她們以為亢奮的新犯人還會硬朗的無所顧忌,可她軟了,她不停地說著“我錯了”。
她可能知道上鐐子意味著什麼,她活動不再自如了,管教也不理她,上完了鐐子,這新人突然說了一句震翻全屋的話,這句話也逗樂了那個女管教,她抬起頭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男管教,說:“我錯了,你放了我,我和你搞物件”。
男管教聽了哭笑不得,告訴她把嘴閉上,大鐵門又被關上了。
被打上鐐子以後,這女人還是不消停,尤其一到了半夜,是她最亢奮的時候,弄得屋裡的人睡不好覺,挨著她睡的一個叫李霞的,就湊過來和蒙鈴說:“蒙鈴妹妹,她這麼鬧我睡不好,剛才還抽冷子給我來一下,倒是不怎麼疼,但是嚇我一跳,我的神經都繃著呢,能不能幫我和管教說一聲,想想辦法。”
蒙鈴看了一眼李霞,點了點頭,心想,沒有一個死刑犯是因為挨著她的人鬧才睡不好覺,除了李霞。
https:
.。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