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后還沒這麼莽。
姜離也沒這麼莽,不給廣乘道人面子。
“我倒是願意給廣乘道長一個面子,就怕某些人不要臉。”
姜離收起了罡風,已經合入身軀的二景也再度出現,劍光收起,一派和煦地道。
四面八方湧動的風雪也隨著氣機收斂而逐漸平復,甚至還有陽光照入,帶著一絲絲微末的暖意。
就在轉眼間,適才還一副天災顯化的氣候便迎來了緩和,簡直就好像天象隨姜離心意而變一樣。
“貧道說的話,還是有點用的。”
廣乘道人聞言,面色不變,背對著姜別鶴淡淡道:“廣陽師弟,回去面壁十年,這十年內,不得出門半步。”
姜別鶴此時已是收起了那金黃之色,聽到廣乘道人的命令,他當即面色丕變,道:“師弟的侄兒姜逐雲死於這分家孽障之手,與這孽障絕無緩和之地,本觀和彼輩豎子的聯合,我絕不同意。”
老傢伙倒是夠狡猾,直接把姜離殺姜逐雲的恩怨搬上來,給自己披上覆仇的衣衫,解釋了自己的舉動。
在這樣的理由下,做出怎樣的事情,都可以說得上一句情有可原。
奈何,廣乘道人不為所動。
“師弟,我才是觀主。”廣乘道人淡淡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你不同意也沒用。並且還把姜別鶴其他的話語都給堵了回去。
姜別鶴頓時變得面色鐵青,卻不能做出絲毫反駁。廣乘道人既然搬出觀主的身份來,那麼就算他再如何不願,此時也只能先行聽命。
“師兄,你會後悔的。”
最終,姜別鶴只得冷哼一聲,拂袖離去,縱起一道金光,消失在外圍未散的風雪中。
說得倒像是仇深似海,但真要是走,卻是走得毫不猶豫。
‘這老傢伙,倒是夠狡猾。’
姜離旁觀著這一幕,等到姜別鶴離去,他突然開口,道:“我還以為道長是想著親自動手,拿下玉虛觀裡的變數,沒想到道長會輕輕放過了他。”
“哦?”廣乘道人似是驚詫般道,“道友何出此言?”
“若不是道長要單獨見我,姜別鶴又如何會這般心切地出手?”姜離淡淡道,“看起來今日之事起因在我師姐弟二人的拜訪,但我們也只是充當了導火索,真正推動今日之戰的人,可不是我們。”
而是廣乘道人。
要說之前,姜離還想過這可能是姜別鶴太急,太會做出這般舉動,可在看到廣乘道人讓姜別鶴離去之後,姜離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也許最想處理玉虛觀中這些不穩定因素的人,就是廣乘道人自己。
這道人雖是劍修,但他也是修煉易道之人。眾所周知,在易道上有所造詣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想得多,算計比較多。
“哈。”
廣乘道人對於姜離的說法沒有正面的回答,只是哈哈一笑,道:“在貧道見過的年輕人當中,搖光道友的心思可說是其中之最,要不是道友之過往有跡可循,貧道還以為是哪位老朋友換了個身份和貧道開玩笑呢。”
說著,他輕輕招手,赤色劍光便飛來,懸在身前,一絲淡淡的劍氣從劍光中散出。
那是姜離的劍氣。
“好修為,五品之境界堪比四品,道友之能不說是曠古絕今,也絕對是屈指可數。”
廣乘道人伸指夾住那一絲劍氣,道:“如此修為,不晉升清源妙道真君還真是可惜了。”
我知道你看出了我的打算,但是沒有關係,我手上也握著你需要的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