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晦庵目光微動，緩緩給自己沏好一杯茶，茶中倒映出的面孔露出一絲譏諷，“也不知他死時是否曾後悔當日之舉。”
姜氏是有登臨皇位，容納天子道果的資格的，且只要容納了天子道果，這天下各地的地祇都將聽從號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資格不是空談，而是真正能做到的。
只要姜氏能取得天子道果。
而在彼時，天子的壽數就無多了，只要等個十來年，就是天子身死之時。且既然土伯出手在先，姜氏反擊，也未嘗不可。
提早準備，臥薪嚐膽十年，只待天時至，一飛沖天。那樣未必不能登臨帝位，雖然成功的機率不大······
照姜離看來，姜氏家主該是動心了，否則不會以禮相送，但他沒有付諸於行動，到底是放棄了冒險。
失敗的機率太大了。
就算土伯重傷不出，就算十年後天子壽數耗盡，也還有天君公孫棄，而姜氏那時就只剩姜韜一個三品了。事實也證明會失敗，姜韜直接在皇城暴斃了。
姬氏的實力遠在姜氏之上。
可見姜韜還是有遠見的，雖然不多。
而且朱晦庵顯然不知天子道果的缺陷，就算是姜氏的人容納了道果，也只會遵循舊制，不會改制，他們只會成為另一個天子。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告訴他了。
聽著朱晦庵的話，姜離略作分析，然後看向桌上的書冊，“所以，先生現在找上了我？”
一如當年，朱晦庵又一次找上了姜氏的人，其目的不言自明。
“是！”朱晦庵拿著茶杯，毫不掩飾，“老夫認為你能成事。”
實力、潛力、勢力、名位，姜離皆是上上之選，最主要的是能屈能伸，吃得了軟飯，打得了硬仗。
能從一無所有走到今日，哪怕如今還是五品，也依舊值得投資。
這一切，無需多言，朱晦庵知道姜離是知道的。能夠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姜離，應該知道自己的優勢，以及他所能達到的地位。
登臨九五，不是不可能。
他的優勢，甚至比姜氏主家尚在時的姜韜還要大。
但是，姜離並不動心，而是掛起一絲莫名之色，“看來，先生是已經考量良久了，對我有了方方面面的瞭解了，不過，我對先生卻不是很瞭解。”
他拿起茶杯，徐徐飲下，然後道：“今日我來，不是想聽先生是否能夠支援我，而是想看先生有沒有能力支援我。”
“不是你考驗我，而是我考驗伱。”
rua，好拉胯的更新。
昨天說只要今天不被卡稽核，就絕對能三更，結果卡稽核倒是沒被卡，但昨天的章節被封了。
我直接一個心態崩潰，魯樹人先生果然是誠不欺我，看到短袖就想到白胳膊，然後立刻就想到果體，想到這個交那個交，主打一個想象力豐富。
今天不但沒有加更，字數還少了，明天補吧。唉，希望明天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