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川……”溫婷兒還要說什麼,聲音裡的哭腔越發明顯。
壓抑著的哭泣帶著令人心碎的味道,讓人恨不得將這易碎的瓷娃娃捧在掌心心。
厲晏川卻扯了扯領帶,這已經是他極度不耐煩,即將發火的前兆。
可溫婷兒看不見,她只是一味地抽噎著,說:“晏川,你不要嫌棄我,我知道我已經不乾淨了,不敢奢求你的愛……”
“溫婷兒。”厲晏川出聲打斷她的話。
電話那邊的溫婷兒呼吸一窒。
就算是隔著電話,她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氣勢。
凌厲,讓人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心思。
他很少這樣語氣冰冷,連名帶姓地喊她。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下一秒,男人說出來的話卻讓她的心跳幾近停止。
“要是你自己非要覺得自己髒,我也不會再糾正,只是溫婷兒,我說明天去見你,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厲晏川說著,眼底的不耐煩已經不加掩飾。
話音剛剛落下,溫婷兒那邊就傳來了人仰馬翻的聲音。
聽著那邊溫婷兒經紀人著急的詢問,卻始終沒有得到溫婷兒回應的厲晏川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
結束通話電話後,狠狠地踩下了油門,去的方向卻是溫婷兒的私人別墅。
葉沁寶今天已經出了三次錯誤了,把酒送到錯誤的包廂就算了,居然一不小心砸了客人的酒。
那酒一瓶五十萬,雖然是開過後寄存在墨雲酒吧的,卻也價值不菲。
被砸了酒的也算是京城的一大闊少,巧合間得了這瓶酒,就上回喝了一杯,還沒怎麼品出味道,剩下的就被葉沁寶送去孝敬土地公公了,怎麼能不生氣。
就算葉沁寶硬著頭皮說出了全額賠償的承諾,對方明顯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許月兒也被驚動了。
來了包廂之後,賠了許久的罪,才將這尊瘟神送走。
葉沁寶難受極了,在人走了後,趕快開口道歉:“月姐,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是人難免要犯錯,但是葉沁寶,我不允許我手下的人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還有下次你就主動走吧,不用我開口了。”許月兒說著,轉身就朝著包廂外走去。
許月兒果然和許晚晚說的一樣,面對工作的時候很是鐵血無情。
葉沁寶很愧疚。
雖然她今天是有點不太舒服,但是錯誤也確實是她犯的。
“今晚不是很忙,你狀態不太對,先回去好好調整一下吧,明早還要上班。”正走到包廂門口的許月兒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葉沁寶朝著許月兒那邊看過去,剛剛感受到一點不太對勁。
許月兒就已經轉過臉離開。
忽略了內心那一點詭異的感覺,葉沁寶朝著她的背影說:“謝謝月姐,我以後保證不會再犯這樣的低階錯誤了。”
身體實在是有點不舒服,葉沁寶也不硬撐,準備換了工作服之後就離開。
窗外的月亮被幾片濃濃的烏雲遮住,外面的光線瞬間暗了不少。
葉沁寶沒有發現,暗中已經有一雙眼睛盯她盯了許久。
*
厲晏川趕到溫婷兒公寓的時候,家庭醫生已經在給溫婷兒打點滴。
看見厲晏川來了,在場的幾人趕快讓出一條路。
“厲少。”經紀人趕快走上來。
卻被厲晏川不耐煩地揮開。
有點著急地在床邊坐下,厲晏川摸了摸溫婷兒的額頭,發現無比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