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囂張蠻橫的氣焰歷時不見了,連連點頭,對著手下一招手,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直走到好遠他們才停下來,同來的手下不明所以,開口詢問:“您為何要懼怕那個大夏人?”
那大塊頭似乎還驚魂未定,心有餘悸的看向蘇木家的方向:“那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快走!”
秦苗苗被這戲劇性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剛剛蘇木明明什麼都沒做,那群大塊頭盡然被嚇走了?一臉懵逼看著蘇木。
蘇木卻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坐在椅子上喝茶。
賊兮兮看了看四外,一溜小跑的到蘇木身旁,用手指戳了戳蘇木的胳膊,小聲問道:“蘇郎中,你快說說,你以前是幹什麼的?他們怎麼會認識你,還那麼怕你?”
蘇木劍眉一挑,垂著眼皮瞥了一眼秦苗苗,陰陽怪氣的反問:“你以前幹什麼的?說書編話本的?說起話來毫無根據,全靠編。”
秦苗苗吃癟,撇撇嘴:“不說算了,為何編排起我來。”
格俊走了,秦苗苗本以為蘇木會將自己趕回蘑菇房子呢,可蘇木卻沒提,他不提秦苗苗也沒說,只是在心裡暗自罵自己“你這個說話不做數的女人,不是說好要離人家遠遠的嗎?”
對一個人動了戀慕的心思,就會變得貪婪,蘇木說的對,本想看她一眼,看到了又想抱一抱她,抱在懷裡又不想鬆手,想長長久久的守著。
秦苗苗睡到半夜,忽然聞到一絲甜甜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要貪婪的多吸上幾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意識的渙散,甚至她連眼睛都未來的急睜開,就已經昏迷過去。
蘇木在迷香飄進來的一刻就已經所以察覺,只是秦苗苗睡在屋外,肯定比他更早聞到,這迷香藥性太烈,他走到秦苗苗的短榻旁不過幾步路的功夫她就已經昏了過去。
蘇木見到投射在窗外上的人影,面色沉浸如水,但暴戾的目光還是透露出他此刻的憤怒,他避世不問仇怨,可他們非要招惹自己,如今就怪不得自己。
他這手即能診脈,亦可提劍,救人一念,取人性命也是彈指一揮間。
攬著秦苗苗飛身躍上房梁,將她用床單牢牢固定,取下懸在房梁後嵌玉長劍。
屋外人破門之際飛身下樑,落於地面,手腕反轉,甩脫劍鞘,劍刃寒光凜凜,照的來人心驚膽戰。
門口站的這群人正是白日來的那群西域商人,雖然他們以面紗遮面,但是從著裝和身形依舊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他們的身份。
大塊頭看到蘇木提劍立在屋內,顯然始料未及,但是如今已是躲不得了,二話不說,雙手握緊彎刀,猛衝過來。
蘇木唇角上揚,滿是不屑,雖然很久沒有活動身手,但是這群人他還不會放在眼裡,劍花翻飛,一套招式被他舞得行雲流水,即使招招狠戾,但依舊瀟灑俊逸。
彷彿這群人身上的傷口不是傷口,而是在他劍下綻放的一朵朵蓮花,一條條生命的殞逝都是死得其所。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屋內除他以外,再沒有一個站立的人。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整間屋子,斑駁的血跡洋洋灑灑處處都是。
唯獨他一身素色長袍纖塵不染,甚至袖袍衣叫都不曾凌亂半分。將劍刃上的血跡揩去,劍身回鞘。
把秦苗苗從樑上抱下來安置在屋外,再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個包袱。
將火摺子點燃,丟進屋內,抱著秦苗苗出院子時已經火光沖天。
那群人可能沒有想到自己帶來的火油最後燒的卻是自己的屍體。
豆包看到秦苗苗昏迷,邊坐在床邊守著她一步也離開,它看到山下的火光就衝了下去,在半路遇到了被蘇木抱在懷裡的秦苗苗,又屁顛屁顛的跟了回來,之後邊坐在床邊,任憑蘇木怎麼趕也不走。
蘇木的房子不過個吧時辰就已經燒完了,天亮時只剩下冒著縷縷青煙的灰堆和空氣裡瀰漫的焦糊氣味。
秦苗苗被蘇木餵了解藥但是卻遲遲沒有醒來,可能是迷藥吸的太多了,蘇木替她診了脈一時半會醒不來。
蘇木一直守在秦苗苗的身邊,等著她醒來,可是日落時分,秦苗苗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繞是蘇木醫術過人,心裡也不免有些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