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個硬骨頭，一個字也不吐，表現太不正常——！據我分析，要麼他是高智商，猜到咱沒重要證據，想審他才故意這樣，想辦法耗時間等被放！要不他就真的可能已經吸du過量，加上他的病症，導致精神開始不正常，完全沉浸自己的世界，不管我們說什麼了……這狀態，今天想問出來，太難了——！”
而給他們的時間，卻只剩不到兩個小時了！
“周昌呢？”
唐小念著急問，“周昌提供的證據，全都拿出來給方傑做心理警告暗示了嗎？”
“自然，不但拿出來了，甚至破例我們都把給周昌招供的影片片段，故意透漏給方傑看了！”
老白搖頭，“還有，兩個被他恐嚇過孩子的照片，男護工李平的照片，以及車禍現場……能拿的，都拿了，能警告的，也都說了，可這畜生，愣沒反應……”
唐小念陷入了凝思，知道自己快到了，卻沒有斷影片，只能透過老白背後的透明玻璃，觀察著方傑，考慮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在S國，雖說沒有對精神病人謀殺犯罪，有太多特例，就算方傑現在病情加重，陷入恍悟，也一樣能同等治罪，關進精神病犯人專屬牢獄。
但如果證據不足，是一定會輕判的，而且，如果真如老白所說，方傑是高智商掩飾的行為，那麼更可能他會利用此漏洞，堂而皇之，在所有警察面前，無罪逃離！
唐小念握了拳，便聽老白言，“不過，周昌那邊，已經願意指證。”
她抬了眸。
“現在，正從看守所往這邊送，九點之前，周昌能到！”老白回，“雖說證據不算完全確鑿，但周昌一指證，拘留關押就是定了的，以後肯定能詳細審，咱們算抓了兇，意義上來說，也算交了公！”
這麼說，也沒錯……因為當時答應的賭約，是抓到兇手，而不是把案徹底完結，畢竟一個案子從抓兇到稽核到呈證到最後審判，都要經歷很長的階段。
唐小念抿了抿唇，對他道，“看來，暫時只有這個辦法了……”
“老大你還有多久趕回？”老白看了眼時間，問，“還剩兩個小時，待會兒八點，領導就要來了，你得先準備一下……”
“我快到了，大約還有十分鐘左右！”唐小念看了眼路，“這邊上班早高峰，人很多，我和S60沒法兒太快，怕太引人注目……”
輪椅會動不奇怪，可是一個長得像機器人的輪椅，能動，還能飛一樣比車還快，衝刺而動，那就很不正常了，這麼多人，勢必引起圍觀，很容易造成交通堵塞，至時則更麻煩。
老白點頭，“江景晨那小子呢，他和另一個三隊隊員，怎麼還沒回局？”
“讓他去查點其他東西，查完了就……”
唐小念回，平淡的交代，盯著螢幕的眼眸，卻猛的一頓，話也停住！
“怎麼了？”
透過影片，老白看出了她的奇怪，順著她的眼神，也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