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念就轉過了臉，嘆道，“可惜，我好像給他增加了難度……”
“不會！”
秦青擺手，引路，“五哥說了，接下來的治療，舒緩好，會是對他們兩個孩子修復過程的一大進步，如果成功，就多虧了唐小姐你，引出了情緒，宣洩了恐懼，也好治療，這多虧了唐小姐，您做的極好！”
“是嗎？”
聽他贊，唐小念也是鬆口氣。
不管是否有安慰的成分在，還是點頭，對他道，“謝謝你，秦青。”
秦青就笑，低道，“不過，五哥鮮少這麼有耐心教人了，剛才，在窗前，如此耐心教您的模樣，我可是，隔好多年沒見了……”
“嗯。”
點頭，唐小念應，本該感激的，卻下意識，沒預料問，“那，多年前，他是在教誰呢？”
伍小姐嗎？
所以，才用上……耐心兩個字嗎？
“額……”
秦青一頓，完全沒想到，竟是這個回覆——
他本來，準備誇五哥，讓唐小姐感覺到幸福和珍惜才對的！
可是，他又不知該怎麼回……
畢竟，多年前，五哥教人的表情，他們只在錄影裡，看五哥打電話時，匆匆見過……
也都不知道，真人是誰，長甚模樣，甚至他們都懷疑，那是不是真人，還是隻存五哥的幻想？
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是五哥，夢裡，都在尋找的女孩兒啊！
現在，這麼糾纏唐小姐，把她視為未來五嫂，也是因為……把她當做了……夢中那位女孩兒吧！
五哥始終覺得，女孩兒是存在的！
可是他們誰都沒見過，又只出現夢境，所以，這問題，他竟不知該怎麼答了！
夢中情人嗎？
說這話，破壞唐小姐的好感，是準備讓五哥，結束後立即虐他嗎？
想到這兒，秦青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咳一聲，不敢多接，只能道，“唐，唐小姐，您跟我來吧，五哥治療的時間，應該挺長的，說您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等在治療師前，還是……先去休息吧……”
看來，果然是伍薇吧！
知道她已經識得伍小姐了，秦青……才會在失口後，如此忌憚，不敢任意承認吧……
其實，也沒什麼的，伍小姐和陸衍，都是如此優秀的人，識得多年，甚至可能共同長大，她還要負責他的治療，那麼，有學術的討論，心理的指導，耐心而親近，應該……很正常吧？
可是正常，她的心裡，又在不正常個什麼勁兒？
其實，沒必要做到這樣的！
她現在，連個保證，甚至答案，都還沒給陸衍……又憑什麼，去要求其他呢？
想到這兒，就怪自己幾句，沒有多言，便垂著睫毛，應一聲，隨秦青一起，聽陸衍的吩咐，去休息室了！
…………
…………
那是一個安靜的休息室，有陽光，有熱茶，都是備好的。
唐小念換掉護士服，獨自寫著，以為自己會沒事，畢竟作臥底做刑警也經歷過很多，就不讓秦青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開啟記錄，開始書寫和整理屬於兩個孩子的東西，順便梳理案件……
可惜，越梳理，心越沉，壓抑中，也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