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歲？！”
唐小念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也擰了眉頭。
“是！”
施工隊長像確定，點頭說，“雖然你們專業做法醫的人，還沒來看，但憑經驗也能看出來，就是一位老婆婆，因為，我老家裡的奶奶，也差不多這個年紀，衣著和身形，和那位死者，很像……”
說著，握緊了拳，像無法接受如此一個將近耄耋的老人，遭受如此惡劣對待，慘死橫屍，生理和心理上，都覺痛苦。
唐小念看出來了，便不再追問，隨他一起，朝電梯裡走
心理卻也謹慎而沉黯起來，握拳之間，無法想象
一個手無縛雞，年過古稀的老人，到底是的最了什麼樣的人，受了多少的孽，竟遭兇手，如此暴力對待，殘忍傷害？
身上，多處毆打，骨頭斷裂……還把死者，故意埋入了地下，和另一具屍體……
她無法想象，是怎樣的禽受，能做出這般泯滅全部的事！
叮！
思慮間，電梯已倒。
施工隊長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不願再面對屍體，便直接下樓，向樓下先到的警員，做口供去了！
唐小念推著陸衍走進的時候，看到刑局和王局他們，也剛到，正吩咐著一隊二隊保護現場，法醫隊開始做第一現場的取樣觀察。
唐小念也一樣，進去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拿來手套和口罩，戴上身，準備前往檢視採證了。
但邁步時，卻突然想起什麼，回頭，望向了坐在客廳正中，一動不動，也一言不發未有舉止的陸衍。
她有些遲疑。
不知該不該詢問……他方便麼，可以入現場麼？
畢竟，他今天沒帶柺杖，只坐著輪椅，進入狹窄而人多的臥室犯案現場，好像……
“去吧。”
還沒開口，便見他眼皮抬了一下，看都沒看她一眼，似乎已猜到她在想什麼，並在看什麼，低語言，“拍照過來。”
唐小念一回神，點頭，應是。
倉促的收回眼神，從他的腿上
知道自己的表現有點失神，也有些不太尊重了，便微閃了臉色，拿起相機，快步走了進去！
這算是他對她，下的第一個指令。
但唐小念做的時候，卻倏爾，心情有些失落
不知是因為他那些渾身都是自信優秀和張揚的表現，還是他的腿，只能行走於輪椅間無法動彈的反差……
總之，看到所有人在現場忙碌，坐著輪椅的他，只是遠遠望著，環視四周而等待時
莫名，她有些心疼。
雖然她根本無法察覺，那些心疼，由何而來，又從何而起，但天生，似乎有一種感覺……
上天讓他這樣的人，失去行走的能力，挺……不公平！
現場安靜，人群簇擁，各有忙碌，查探有序。
唐小念一走進臥室，就開始四周，果然如施工隊長所說，他們受了提前的交代，對現場保護，非常完整。
除了探測出的那幾塊地板，被他們挖掘開外，其餘，現場的狀況，臥室的擺放，基本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