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覺得自己扶著的桑桑的細細的胳膊變得有些僵硬,擔心地望去,沒有看到她蹙著眉頭難受的模樣,反而看到了一張羞的微紅的小臉。
桑桑低著頭,用極細微的聲音喃喃說道:“我們還沒成親。”
寧缺知道小姑娘是誤會了詩中那兩個字,不由苦笑,接著又想著很多年以前,在教室裡似乎有小男孩用這句詩裡的坐愛兩字去撩拔別的小女孩,不由微微一怔,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覺,卻未曾想明白,這是真的隔世相通。
片刻後,他從這種極少有的情緒中醒過來,伸手摸了摸桑桑的臉蛋,說道:“成不成親又有什麼差別,你我這輩子也沒法分開。”
桑桑抬起頭來,輕聲說道:“我擔心有差別。”
寧缺微異,問道:“能有什麼差別?”
桑桑低聲說道:“都說……如果真在一起了,就不會喜歡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麼喜歡。”
寧缺微惱說道:“哪裡來的都說,還不是小草那丫頭,閒著沒事盡給你灌輸這些亂七八糟的三姑六婆世界觀。”
桑桑看著他,倔強問道:“可是,會不喜歡嗎?”
寧缺的回答很自然,沒有經過思考:“當然不會。”
桑桑說道:“可是小草說……長安城裡很多姑娘家,婚前都被她男人寵的厲害,可真進了門後,過不得兩三年便會覺得膩了。”
寧缺看著她微笑說道:“你得想明白,你一出生就進了我寧家的門,算起來如今已經十六年了,我可曾膩過,你可曾膩過?既然相看了這麼多年都沒膩,那麼自然這輩子也沒辦法膩了,就算膩,也是膩在一起的膩。”
桑桑小臉微紅,說道:“寧缺,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好聽了。”
寧缺笑問:“為什麼不叫少爺?”
桑桑說道:“說情話的時候,你可不能是少爺。”
寧缺說道:“有道理。”
桑桑忽然說道:“可是你還喜歡別的女人。”
寧缺虎軀一震,說道:“哪裡有?”
“殿下?”
“那是少年情思萌動,毫無方向感的蠢蠢欲動,如果往深層去看,大概能看到世間所有窮苦子弟對公主的幻想。”
“水珠兒姐姐?”
“這可是師傅的菜,不得如此不敬。”
“可你說過你很想摸她揉她。”
“這是手感問題,**問題。”
懈你是說我手感不好?”
“換一個換一個。”
“書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