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事兒扯出江潛來了,難保謝寧就在岸邊。
謝三爺這時心提起來了,臉也青了。
“這,不能這倆人怎麼說就怎麼是了吧?許是攀汙……”謝三爺遲疑。
“攀汙能知道江潛?”王夫人反問。
其實一進易安堂看這架式,她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可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證就擺在眼前,謝三爺還不死心,真真慈父之心,現在還想著迴護親兒子和非親生的兒子呢。
跟她們在這兒裡玩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大同呢?
“我跟阿孃說話呢,你摻什麼言?這等事非同小可,謹慎些無可厚非。否則哪個奴才做了壞事,隨口往主人身上潑髒水,就這麼認了?”
“怎麼你就這麼認定是十二郎?還是此人是你指使的,就是想咬死十二郎?”
蕭寶信:你猜中了開頭,可惜結尾不對。
還真不是王夫人指使的,指使的人在上面坐著呢,親。
“我說的是江潛,我記得剛才喜鵲所說的,也是江潛,可能指認十二郎的也就你一個。”王夫人冷笑道。
蕭寶信這時笑道:
“三叔其實說的對極了,真就是謝寧。”
十二郎這排序人家根本就不提了。
“你什麼意思?”謝三爺怒,“剛剛明明說的是江潛!”
“不是我什麼意思。”蕭寶信是真能做得出來,臉子說撂就撂下了:“三叔不妨聽喜鵲說下去。可能她剛才是捱打挨傻了,一時間顛三倒四的,說的並不完全。”
喜鵲哭道:“這次的毒藥就是謝寧給奴才的,新年的時候他過來易安堂給太夫人請安,就把那毒藥塞到了奴婢手上,非要奴婢找時機下手……最晚也就等到蕭大娘子生產當天,好下手。否則,他說就讓人把我阿爹的手給剁了……”
哭的那叫一個慘烈。
“都怪他啊!”
謝三爺看向謝母:“阿孃的意思就憑這丫環的一面之詞?在阿孃心裡就沒有任何可能這丫環是受了女幹人叫唆,往十二郎身上潑髒水,想置他於死地?”說完還怕謝母聽不懂似的,往一旁邊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鼻子好懸沒氣歪了:
“你可真抬舉謝寧,憑他,也配?!”
呸!
一個外室子而已,一輩子成就有限,都十三四歲了親事愣是沒著落。知根知底的就沒有人家願意把閨女嫁過來的。
如果只是庶子還好,問題是個風浪俏寡婦的外室私生子,十幾歲才進的謝家,姑且不說王夫人是個什麼意思,娘子嫁進來會不會受搓摩,就是謝寧本人自小受的那得是什麼樣的教養??沒人願意以身試法看個究竟,探個答案。
謝三爺還怪她不用心思——
她不用心思才是對的!
就這貨,真給他找個小娘子那不是存心坑人家嗎,動不動就下毒殺人。
她也沒這樣的仇人,給他結親吶!
真·女幹人暗中指使喜鵲的謝母被謝三爺暗戳戳地罵了個透心涼心飛揚,看親兒子整個兒眼神都不好了,跟滲著冰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