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沒想到往外露,所以不懼的。
沒幾下,腦袋就見血了,磕的一片青紫血糊連天的。
謝母沒眼看了,這孩子也是讓金錢矇蔽了雙眼,夠拼的。
可也知道,自己和孫兒許下的種種好處是這些下人一輩子連想都不敢想能得到的。
“行了,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奴婢定然說到做到,太夫人放心!”喜鵑堅定道。
謝母:“那我教你那些話可都記住了?”
喜鵲年紀雖小,可是極聰明,要不謝顯也不會選她出來坑人:“奴婢記的實實的,再錯不了的。”
“那好,你準備一下,等一會兒我叫人將你阿爹帶過來咱們串一下供,等以後別說突擼嘴。功虧一簣可別說我老婆子翻臉不認人!”
“不能!不能的。”
當即又把海棠給叫進屋裡來,“去把喜鵲他爹給押過來,嘴給堵上!”
海棠一看謝母陰沉著的老臉,和剛才派她去請蕭寶信過來時可完全是不可同日可語了,頓時心裡一緊,不敢怠慢,連忙就出去了。
一會兒齊管家就押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邋遢男子進到了屋裡。那臉看著有幾個月沒洗了,離老遠就能聞著他頭髮上的一股嗖味兒。
喜鵲祖孫幾代人都是謝家的下人,喜鵲阿爹名喚馮樹。本來年輕的時候還是個很勤快的小郎,後來和府裡的丫環結成夫妻,剛開始還算夫妻和美,可惜在喜鵲六歲的時候染上了瘧疾,人就那麼沒了。
在那之後馮樹又當爹又當娘,不知什麼時候就染上了賭癮,活兒也不好好幹了,甚至一度還從謝家偷東西往外賣。
謝母是看在他們一家幾代為謝家做事,不想把事做絕,就沒報官,只將人給趕了出去。
後來還是喜鵲八歲的時候,馮樹託原本在謝府的舊交請求謝母又把閨女給送進了謝府,他是養活不起了,身子垮了,好歹還有人性沒把閨女給賣了。
於是喜鵲就進了謝家為奴,掙錢養活他爹。馮樹也是一場病好懸沒死了,當時是謝顯知道了,拿的銀子把人給救回來。
在那之後,馮樹倒是消停了些,也是身子不允許了,半死不活的。
謝顯找上門去,馮樹哪有不幹的,他死不死的不重要,就算把自己搭裡能給閨女留個安身立命的銀子也是好的。
馮樹對謝顯還是有信心的,不是那種黑心腸過河拆橋兇人滅口的。
應,怎麼不應。
給他銀子讓他賭,這一把幹不成也過了把賭博自由的日子,有金山給他靠。如果幹成了,他們馮家就算是翻身了,都想好了,招個上門女婿,生一堆跟他們姓的孩子!
馮樹被抓進謝府的時候都懵了,和之前對的不一樣。
“閨女啊,你是做錯了什麼事啊,怎麼還把阿爹也給捉進府裡來了?錯了趕緊認,阿爹和你一起認,可別瞎吧吧,盡說些主人家不愛聽的。”
一進屋馮樹就五體投地跪地上認罪,就想著給閨女遞個話,萬一謝郎主那事兒沒漏,你可別自己上趕著給人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