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一聽都要氣笑了,這是沒把她們祖孫二人看在眼裡,當她們是二傻子聽不出來呢。
再看蕭寶信,已經捂著鼻子要吐了。
“把人給我往下拖,到門邊!”謝母怒,這是幾年沒洗澡沒洗頭了,什麼味兒?別說一個孕婦,她聞著都膈應。
齊管家帶著人三下五除二就給拖門旁邊去了。
緊跟著這些人就都讓謝母給趕出去了,蕭寶信吩咐采薇把人都給遠遠趕開,就她盯著別讓人亂闖。
這回不必什麼話傳下來,從齊管家往下都知道事情鬧大了。
等閒不至於這樣的,連心腹下人都沒留。都不用細猜,肯定是家醜。
什麼人活的久?
不知道任何秘密的人啊,眾人還用人盯著,自己就全散開了,生怕走慢了惹人懷疑,這些人幾乎是奪易安堂的院門而出。
這馮樹雖然髒亂差,可也沒傻到胡亂叫囂,被抓進謝府裡就沒說過什麼有營養的話,一個勁兒的裝傻充愣。
喜鵲捂著鼻子把謝母的意思跟親爹交待了,最後忍無可忍地道:
“阿爹,你怎麼又不洗漱!不是告訴你一個月至少要洗一次頭嗎!?”
一個月一次頭……要求已經夠低的了。
蕭寶信看向馮樹,和喜鵑有七八分想像,就是一雙眼睛嘰裡咕嚕,可沒他閨女老實。
“太夫人、夫人吩咐,小的敢不從命?”他連忙磕頭,照著閨女腦門上那片青紫磕的,怎麼也要來個同款,不能光讓閨女受罪。
這頭磕的只比喜鵑更用力,當爹的別的能耐沒有,至少有難同當吧!
“小的定不負太夫人所望……咦,我……怎麼有點……暈乎乎……”話還沒說完,一頭栽到地上了,愣是把自己給磕暈了。
“阿爹!”喜鵲連忙爬到馮樹跟前,親眼看見親爹胸膛還在起伏,有進氣有出氣才算放下心來。
“阿爹,暈過去了。”她也很無奈。
謝母腦仁疼,擠擠眼睛,忽地揚高聲音:
“來人,把三老爺給我請過來!”
別的丫環早被遠遠打發了,采薇就近在外面守著呢,又是耳聰目明的練家子,早聽個七七八八了,一聽這時要請謝老三,眼瞅著好戲就要開鑼了,怎麼也少不了她啊。
立馬她就請命去請人了。
巧了的是,難得謝三爺在府裡,沒讓采薇撲了個空。
這些天建康城風聲鶴唳,御史中丞長久沒個訊息,朝中已經有聲音要永平帝再選出一位御史中丞,御史臺那些官員跟打了雞血似的參人,都想以小博大,爭上一爭,萬一因此入了皇帝的眼,千里馬被伯樂給挑中了,那豈不是美哉一件事。
謝三爺日常眠花宿柳,前些日子與鍾家那位六爺駙馬因為一歌伎鬧的不甚愉快,因此倆人被御史臺追著參,一連幾天,跟瘋了似的。
謝三爺也是為躲清淨,這兩天消停了不少,轉回三房後院裡折騰了。
只不過不在王夫人屋裡,幸了個姨娘的丫環,這幾天就在那個姨娘的屋裡。
采薇去三房首先見的務必是王夫人啊,當著王夫人的面采薇也不說假話,只把眼前擺的事實跟王夫人交待了:
“現在太夫人請三老爺過去,老夫人您看是不是勞煩您身邊哪位得力的姐姐給傳個話?”
事情發生在易安堂,發話的是謝母,可派來的卻是蕭寶信身邊的丫環,王夫人一看這裡面就有彎彎繞,絕對不正常。
這事必然是與蕭寶信能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