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娘子愛惹事不假,你可別忘了,人家現在也有身子了,也顧著身子,不可能跟沒事兒人的時候一樣,你且放心吧,傷不著你媳婦。”
齊夫人拍板算是定了,從路家上下也找了四個力氣大的,恰好裡面有個會打彈弓的,也算是防身的功夫。蕭寶信身邊四大丫環的低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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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樹一大早備上各色金銀珠寶玉石器具——絕大多數都是永平帝賞下來的,裝了滿滿一牛車,打扮的花枝招展,樂顛顛地直奔淮陽王府去了。
淮陽王看見來人的時候都無語了。
不得不說,這道歉的確夠誠意,東西都是上好的,半點兒水份都沒往裡摻,昨天晚上給他磕頭認錯,額頭上現在還是一片青紫,那臉跟調色盤似的,都沒好顏色了。
居然還能當沒事兒人一樣,談笑自若跟他在這兒裡道歉,一口一個皇叔……
特麼,真是打蛇隨棍上,順著昨天皇帝‘都是自家親戚’的話就直接攀上來了。
“皇叔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年紀小不懂事,出了皇宮我阿姐就把我給揍了,姐夫也教訓了我,不該衝動行事,不尊敬長輩。”
“皇叔可能不知道,自小我跟阿姐就感情極深,你說那始寧縣主夫婦藉著皇叔狐假虎威,背後說我阿姐壞話——可不止這一次了,我都聽別人說不下六七次,我也是一時氣不過,那袁琛又是個——算了,他我就不說了,反正我是看不上他,塗脂抹粉的也不像個男人,配不上我英明神武、霸氣側漏的皇叔啊!”
“……以後都是一家人,我哪裡有做錯的,您只管打罵,我都受著!”
“嬸兒還好嗎?怎麼沒見著嬸啊,昨天給她嚇著了吧,叔你幫我給嬸兒道個歉,是我魯莽了。”
後來索性把皇字都給省了,叫上叔嬸了。
淮陽王對上這麼個渾不吝也是沒輒了,臉皮太厚,話太多嘴太碎。
還嬸,嬸個屁!你嬸沒受到驚嚇,嚇到了老子!
淮陽王嚇尿了褲子,這事兒讓他憋屈了一晚上都沒睡好,現在看著蕭寶樹也是各種眼氣,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這笑臉上全是被揍的痕跡,青青紫紫的,他都快摟不住笑開了花了。
“叔,你笑了就是原諒我了!”
蕭寶樹眉開眼笑:“那我就先告辭了,我看叔眼下發青,可能也是沒怎麼睡好。我這挨頓揍身上也疼,得回家躺著好好歇歇。”
“我走了,別送別送。”
淮陽王:我送你奶奶個腿兒啊,他哪裡有半點兒要送的意思?
……可蕭玉樹都嚷嚷出來了,他不搭岔總顯得小肚雞腸還和小輩鬧氣一樣:“管家,送蕭小郎出府。”
“得嘞,叔,我走了,改日我請叔喝酒!”蕭寶樹邊走邊說,聲音也越飄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