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沒有啊!
“言歸正轉。”蕭寶信一本正經地道。
正,哪邊是正?
謝顯腦子稍微轉了一下,繼續了她方才提出的問題,勉強算正的一邊兒吧,和他那不正、經的畫冊相比。
其實他沒說的是,不正經的都讓他塗了啊。
真沒讓人看了去。
可是眼看蕭寶信氣鼓鼓,明顯惱羞成怒的臉色,他到底把解釋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
“可能,我只是說可能,你能接收到的還是比較強烈的情緒。”謝顯分析的明明白白。“像那種書信奏摺,我基本不會帶任何情緒,公事公辦,不會夾雜任何私人情感,所以你感受不到也是正常的。”
言下之意,他畫的那些全是私人的情感,她感受到才是正常的。
蕭寶信讓謝顯言歸正轉,但她始終繞不開那點兒私人感情。
心裡話,真心想看看謝顯畫冊裡的她是個什麼樣兒。
就那唯一還殘留的眉眼就那般神似,勾的她心癢癢。也想知道在他眼裡,她是個什麼模樣。
不過這話她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出來,那是往熊熊烈火上澆油,助燃,還不把他給勾上天?
蕭寶信只是抽出功夫想了想蕭寶樹那封信,得拽成什麼德效能讓人一摸那信都能感覺得出來?
她也是真心給跪。
兩人正說著話,便見采薇進來回事,二房的謝四娘子來容安堂見她了。
蕭寶信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
“怎麼?”謝顯掃了采薇一眼,“不想見就不見——她一個外嫁女,怎麼三天兩頭往孃家跑?”語氣帶著股子不滿。
不是謝顯生性涼薄——
其實還真是,如果袁夫人在一準兒就認了,兒子涼薄的性子隨她,她自豪!她驕傲!有這樣的性子,這輩子不可能礙著血脈讓人牽著鼻子走就是。
不過,謝四娘子的事真不賴謝顯這麼說,這和涼不涼薄沒關係,嫁出去的小娘不是哪個都能三天兩頭能回孃家的。
便是蕭寶信有謝顯寵著,婆母慣著,三五不時回孃家也都是趕著孃家有事兒,或者事出有因。
這謝四娘子又是因為什麼?
成親還不到一個月,回來兩趟了,趟趟往容安堂跑,記性不好的還當她是未嫁的小娘呢。她沒出嫁之前也沒見她跑容安堂這麼勤快。
“第一次是三朝回門,這才第二次。”蕭寶信再看不慣謝四娘子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她是煩謝嬋,但還不至於顛倒黑白。
至於這一次是為什麼,她其實大概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不敢相信。
“或許,我猜錯了呢。”蕭寶信嗤地一聲笑了,起身去見謝嬋。不可能謝顯說不想見就真的不見了,畢竟是回門的小娘子,平日裡就少見,人家主動找上門來她再拒之門外,可不就是破壞謝家現在難得的安定團結麼。
果不其然,還真讓蕭寶信給料中了。
謝嬋回府還真就是為了蔡家與謝家的衝突,從中做起了說客。
蕭寶信:有一句‘我呸’不知哪呸不當呸。
不過是嫁進蔡家的旁支,就這麼急著為人家奔走,雖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但這水不帶往回孃家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