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你這是認真的嗎?
“那就是小叔的一種說辭,心情。你在胡嚼什麼呢,咋還聽不懂話了?”謝夫人等了好久也沒輪到她,實在忍不住就擠上前了,關切地道:
“寶樹怎麼樣?他有沒有受傷?瘦沒瘦?皇上怎麼還把他給留那麼遠的地方,什麼時候讓咱寶樹回來?高沒高,瘦沒瘦?也不知道外面飲食習慣不習慣。”
說不完的擔憂,道不完的牽掛。
當阿孃的嘛,蕭司空都能理解。
可是這麼多話裡,就不能稍帶他一句?他這麼大的人往這裡一杵,就不能意思意思問問他?他不要臉的嗎?
“我很好!”蕭司空怒道:“蕭寶樹那逆子也很好!不用擔心!”
比他說的更好!
出了建康,蕭寶樹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尤其打仗,那餿主意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除了功夫不行,哪兒哪兒都行,不過好在身邊人功夫夠好,能護著他,也勉強算上一個將才了。
蕭司空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滿意著呢。
都說虎父無犬子,以前他還鬱悶怎麼就兒子成了個紈絝,現在看明白了,就是開啟方式不對。你看,扔戰場上不也是所向披靡嘛!
他兒子,骨子裡就有他的勁兒。
“你快跟我說說,怎麼個好法?”對於什麼逆子不逆子的說法,謝夫人也不追究了,她就想聽兒子的近況。
自家兒子那德性,一出建康就又不是他了,也不寫個家書報個平安,寫寫他的日常,望穿她這老母親的秋水。
如今可下逮到知情人,怎能讓她不激動?
蕭寶信眼瞅著蕭司空額頭青筋都一鼓一鼓的,氣明顯上了頭,趕緊道:“阿爹才回家,讓阿爹先洗漱一番,一道用晚膳的時候再說不遲。”
謝顯首先附和:“是啊,岳丈風塵僕僕趕路而歸,還是先換下舊衫,咱們再敘不遲。”
眾人也回過神來,連蕭御史也把眼淚給抹乾了,道:“阿兄一路勞苦。”
這還像句人話。
蕭司空哼了一聲,由謝夫人服侍著去了屋裡面換洗,因為回來的便已很晚,也沒多耽擱,簡單擦擦臉,換了身新衣裳就出來了。
蕭家早讓廚房備好了飯菜,只待一聲吩咐便開席用膳。
蕭司空為了帝后大婚日夜兼程,睡的還好,就是吃的不香,可下回到家吃到了可口,幾乎沒半句廢話風捲殘雲一般。
眾人見狀,也知道這是苦了,謝夫人一個勁兒地往蕭司空碗裡挾菜,也沒追著非要問兒子了。畢竟是自家老夫君,也是心疼的。
“這是多久沒吃好的了,看吃的……慢點兒,別嚥著……”
忙前忙後的照顧著,蕭司空把剛才那點子被忽略的不滿又都拋在了腦後。
“咱們這仗打的是不是差不多了,以後可別再出去打仗了,你也不年輕了,快五十了,身子也受不住啊。下次再讓你去,你可不能應了。”
謝夫人絮絮叨叨的,都是蕭司空愛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