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故作平靜的瞥了鳶蘿一眼,這個丫頭在她心裡一直是塊疙瘩,這下總要找個時間將她除去。
那一天下午蕭灼被急召入宮,說是邊境戰事告急,蕭灼這就來不及管理鳳清璇急急進宮去。
蕭灼走後不久清歌就來到了鳳清璇的院子,帶來幾個下人將鳳清璇接入主屋,鳶蘿緊緊跟著清歌,清歌對她卻沒了好臉色,她將鳳清璇安頓好,當即給鳶蘿找了份新差事:“鳶蘿,現在你家主子在我這兒,也不用你照顧,正巧這兩日庫房的事情我還忙不過,你就隨著剪秋去那兒幫忙吧。”
鳶蘿眉頭緊鎖,身子卻一動不動,她又不傻,清歌想支開她的計謀被她一眼看穿,她頷首跪在清歌的身前:“側妃,鳶蘿自從進府一直跟著主子,這次主子生病鳶蘿心中沒有一天不擔心,自然是不能離開主子身邊,還請側妃應允,讓鳶蘿陪著主子。”
清歌稍稍抬頭,眼神中帶著無限的冷然,她不出一言,這廂剪秋從一邊上步拽著鳶蘿起來:“瞧鳶蘿姐姐說的,夫人這次將鳳小姐接過來可是為著她的身子,自然是會好好照顧,姐姐還是跟著剪秋替夫人分擔些府中的事情,等忙完了你在回來陪著鳳小姐不也好?”
剪秋硬拉著她走出房門,鳶蘿當下無計,看了清歌一眼,索性想撕破了臉皮,將鳳清璇帶出府去,可是又一想鳳清璇昏迷不醒,縱然她武功超群,也抵不過王府中的這些侍衛,無奈,她暗下思忖,今日只得跟剪秋去庫房幫忙。
臨走時她只得硬著語氣對清歌說一聲:“那就辛苦側妃了。”
看著剪秋連拉帶拽的將鳶蘿帶走,清歌僵笑的面容這才放下,她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鳶蘿這左一聲側妃右一聲側妃聽得清歌腦仁兒疼,府中所有的下人見到她都會恭敬的叫她一聲夫人,唯獨鳳清璇和鳶蘿這兩個人,總是在無意的提醒她側妃這一位份,府中沒有女主人她就是主室,可這些都是她自己認為。
她不止一次暗示過蕭灼正室空缺,蕭灼卻從來藉口轉開話題,每每提起正室的名分蕭灼都不與清歌深入說明,他總是與清歌說:“秦王府只你一個女主人,你還在意什麼?”
話雖如此,可是每次聽著鳳清璇叫她側妃是,她總是恨不得將鳳清璇扔出王府,而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她勾勾嘴角,嘲諷的看著鳳清璇一眼,拿出繩子將她綁在床榻上,又從窗子邊上的花盆裡折出一朵白花拿到鳳清璇的鼻前一晃,只見鳳清璇的眼睛略略移動,緊接著渾身變得鬆緩,眼前慢慢恢復了光明。
她迷糊的看著眼前陌生的屋子,又看見自己不願見到的清歌當即睜開眼睛,就要起身離開,她支撐著身子動彈不得,這才發現出現在她身上的繩子,她沙啞著喉嚨,一時出不出話來。
她大吃一驚,眼睛裡滿是恐懼的看著清歌,她驀然想起來生病之時有一個人強行給她喂藥,那個人就是清歌,她終於反應過來,拼命的想要掙脫身上的繩子,卻迎頭一個巴掌過來,打的鳳清璇偏了臉,臉上以肉臉看得見的速度腫起來。
這一巴掌並不是清歌的全部力氣,她不想第一天就讓鳶蘿察覺出鳳清璇的異常。
鳳清璇被這一巴掌打的一愣,胸口忽然被堵塞,憋得難受,她眸子中全是淚,控制不住的當著清歌的面流下來,她吞嚥了口水,咬著牙:“你個壞女人,我要讓鳶蘿將你撕碎,你快放開我,蕭灼回來若是看見你這樣,一定會將你趕出去,你個惡毒的女人……”
鳳清璇沒有說完,清歌立即狠了神色,當即伸出手抓住鳳清璇的脖子,冷笑著勾起唇角:“鳳清璇,你現在也就剩下這張嘴能動了吧,你說你現在半死不活的模樣若是凌霄見到你,他還會要你嗎?還想著勾引王爺,我看你是痴心妄想,下賤皮子,給你留下一條命還不知好歹,想要跟我做對,你真是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清歌越說越激動,她拿起桌子上的一碗湯藥強行捏著鳳清璇的嘴往裡灌,鳳清璇左右搖動著頭,弄得脖頸裡滿是黑乎乎的藥汁,她被嗆的一陣咳嗽,清歌手上加大了力氣,按住鳳清璇,將藥汁全部灌下去:“鳳清璇,我勸你不要反抗,你若是配合些,我還能讓你少些痛苦,不過若是你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到頭來,鳳清璇都不明白清歌所為何事,要將她折磨成這副模樣,她只是糊塗腦袋,驚恐的看著清歌。
清歌不語,摘了幾片紅色花瓣放入水中,一同給鳳清璇灌下去,直到她的眼睛鬆垮的閉合。
清歌拿著一朵紅色的花在手中把玩片刻,直接攥在手心中,她深沉著眸子看著鳳清璇,沉聲道:“鳳清璇,欠別人的終究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