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農。”
“謝謝。”原告律師又問，“請您有幾個子女，目前職業是什麼？”
坐被告席上的蘇瀅秦鋥對看一眼，頓覺不妙。
“一個兒子一個姑娘，”秦大奎有些結巴，“都已經成年，沒什麼固定職業，總不過是打工罷了。”
“撒謊！”原告律師突然變嚴厲，“你和你妻子在東鄉鎮小板村分的田地，早在多年前就賣了，你拿什麼務農？”
原告律師讓助理向法官呈上證據：“這是買地人的收據，上面寫明買賣情況，最後是秦大奎夫妻籤的字。”
“秦大奎的兒子並沒打工，而是打架鬥毆被判刑兩年正在服刑，女兒在剛結束的掃黃中被抓，警察說她是慣犯了。”
這兩樣律師也讓助理呈上看守所和派出所的證明。
“而這位秦大奎先生和他妻子吳小梅女士，也是看守所常客，次次都是因為詐騙勒索。”
這些同樣有證據，看來，對方已預料到孫念慈會用剛才那種方法推翻李家明的訴求，早做了詳盡準備，可見能力非凡。
原告律師道：“所以，我當事人是否害了自己的母親，不能憑這撒謊成性的秦大奎所說來證明。”
“事實的真相是，我當事人的母親秦菊香女士和丈夫離婚後回到孃家，倍受自己的親大哥，也就是這位秦大奎先生一家的冷眼。”
“對於他們來說，秦菊香是來爭他們碗裡的飯吃，對我當事人來說，秦菊香是他唯一的依靠，請問，誰害秦菊香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我當事人並沒說，養豬秘方是從孃家所得，是他為了感激尤金鳳當年仗義救他，一點一滴摸索出來的最佳養豬方法。”
“尤金鳳女士憑著這個秘方開公司、子公司、分公司，又開啟東南亞市場，發展勢頭良好，賺的錢何止千萬？”
“就算我當事人當年欠她情，難道還沒成倍還清？難道為了還當年情，我當事人就不能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男人嗎？就不能堂黨正正拿回屬於自己的秘方。”
“是這樣是這樣的。”汗流夾背的李家明，雙手抓著原告位置前的欄杆，驚喜得瞪大眼，嘴也張得大大的。
母親的死一直是他繞不開的死結，他現在終於找到解決辦法了。
不過他心裡也有些抱怨，這麼好的方法，律師怎麼也不提前告訴他一聲？
但他馬上想通了，如果事先告訴他，他之前的表情就不會那樣害怕，就不會錯誤引導尤金鳳的律師了。
接下來，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戰，引出好幾位證人，
但但任誰都能看出，明顯是李家明律師提供的證據更有說服力。
“我下面請出的證人，名叫畢楊氏，她是被告尤金鳳女士家鄉金鎖村最長壽的老人，今年已經九十八，村裡人都叫她畢老祖，她會告訴大家，我當事人有沒有創造出養豬秘方！”
蘇瀅緊張的雙手死死攥在一起，額頭冒出毛毛汗。
前面不管原告方還是被告方引出的證人，都是本身就有問題所謂的汙點證人，因此其證詞能被對方推翻。
但畢老祖不同，她勤勞勇敢，她堅韌梗直，她多子多福，全東鄉鎮有目共睹，她所說的話能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