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潮神情毫無波動,淡淡道:“沒錯,你讓我開除的人,就是我的幹孫子!”
劉振國當時就蒙了,他可是知道,在一個多小時之前,老首長還恨不得把這個陳老師攆出國策院,現在怎麼就成了幹孫子了。
不過劉振國很快他就明白了老首長的用意,感慨老首長的急智。
其實老首長也一直在為了,藥王谷和楚家聯姻的問題而頭疼,楚氏是私營中醫藥企業,名下佔據了大量的藥田。
這些藥田才靈氣復甦之後,演變成了大量的靈田,新近生長的藥材也成為了靈材。
現在正是維穩的時候,假如官府強徵楚家的靈田,可能會離散人心,埋下禍根,而且紅星軍自建軍起,也是有著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優良傳統,不會因小失大,所以才會出面和楚家促成合作,達成戰略協議,生產六味芝寶丸。
可是假如藥王谷和楚家聯姻,那麼藥王谷也就能光明正大的佔有楚家的靈田,這對官方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
現在這陳老師竟然和楚紅魚扯上了關係,而在楚紅魚和孫青鼎婚禮之前,藥王谷竟然會派人來,許下重利,讓國策院開除陳老師,這就有點意思了。
分明就是擔心陳老師在婚禮上攪局啊,然後藥王谷和楚家的人出手,不論是打死打殘,都交代不過去,雖然現在很多明眼人都看出來,官府對國家的掌控已經大不如前了,但是也沒有人真明目張膽的跟過官府站在對立面上。
劉振國這麼一想,老首長這一步棋,走的簡直妙了。
白海石驚疑不定的看著江平潮,似乎在猜測江平潮話裡的真假,試探道:“江院長,何時有了幹孫子?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江平潮冷淡的笑笑,端拿起大搪瓷茶缸子:“我什麼時候認的幹孫子,還需要跟你打招呼?”
白海石被噎了一下,看向身旁那個富態的老人,有意詢問,只是老人臉上也帶著一點茫然。
“噹啷!”
“嘩啦……”
就在這個時候,江平潮手裡的茶杯不知道為什麼,把手突然掉了下來,裡面的茶水和茶葉灑了一身。
“嗯?”
江平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茶葉和水漬,劉振國見狀,也是緊忙抄起桌子上的抹布,朝著江平潮身上擦去。
江平潮出聲阻止道:“別用抹布……”
然後就伸手要攔,可是已經晚了,一片淺淺的紅色墨跡,印在了江平潮衣服上面,劉振國翻開抹布一看,上面一大片未乾的紅色鋼筆水。
劉振國一愣,一邊抬頭一邊道:“老首長,換一件吧……哎……首長沒事兒吧……”
江平潮低著頭呢,劉振國一抬頭,後腦勺直接裝在江平潮鼻子上,滋溜溜發酸。
江平潮捂著鼻子,皺眉道:“小劉,你今天怎麼毛毛躁躁的。”
劉振國臉膛有點發紅,撓了撓頭:“首長,我……”
劉振國有點摸不著頭腦,也有點委屈,心說這也不賴我啊,肯定是您在我出去那陣把鋼筆水打翻了,然後用抹布擦了。
“行了,我去換件衣服,胡老弟,白先生,這裡我就失陪了。”
江平潮搖搖頭,轉身向著裡屋走去。
老院長為了主持國策院,直接把家安在了院長室了,家裡的老太太也跟來了,聽說來的那天老太太還遇見了車禍,還把養了七年多的狗還丟了,這一陣子一直在兒女家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