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曉一臉的認真，練青衣心裡憋屈。
深深吸了口氣，練青衣強壓下怒火道：“既然已知我是劍道真仙，還不速速放開我。”
陳曉搖搖頭：“你當我傻，放開你，然後讓你捅我？”
練青衣嘴角抽了一下，心中氣苦，師傅說的沒錯，果然天屍劍命是赤失劍命最大的剋星。
“你放開我吧，我不捅你，要是這樣下去，咱們兩個都性命難保。”
陳曉愣了一下，皺眉道：“這麼嚴重？”
練青衣神情凝重道：“比你想象的嚴重的多，天河倒懸，靈氣復甦，屍鬼天降尋找宿主奪舍，……如同你我這般天生劍命之人，更是太古劍修的主要目標！這些傢伙都是瘋子，被他們奪舍，不弱於煉獄之苦。”
陳曉沉吟了半晌道：“以後說“賤命”之類的字眼的時候，別把我和你放在一起，要不然我會覺得是人身攻擊。”
對從小受盡孤苦的人來講，這話不愛聽。
練青衣頓時就懵了，緊接著就咆哮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
陳曉嚴肅道：“你本可以不來找我的，既然你廢了這麼大的周折來找我，說明可能我對你有用……不對……是大有用處，比如三滴心頭血什麼的，那就尊重一點我的一些習慣，這才是合作態度。”
練青衣一怔，深深的看了陳曉一眼：“我承認，是我小看你了，如此心智，不愧為……”
“別誇我，心意領了，說重點吧，剛才不是很著急麼？”
陳曉擺擺手，這類的話，早已經在郭老頭的嘴裡聽爛了。
被打斷的練青衣臉又抽了一下，心裡默唸，不生氣，不生氣……
“好……咱們說重點，兩千年前，金仙顧西知試圖推翻“天道無涯”的理論，提出了“天道有限”的學說，認為修仙長生，其實是擾亂天道執行的罪魁禍首，萬界無限制的飛昇，還有仙界的自由繁衍，終將耗空天道資源，導致天道崩盤，卻被玉帝以妖言惑眾之罪，送上了斬仙台，活活燒死。”
練青衣的神情低落，眼神裡帶著一絲追憶。
陳曉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顧西知怕不是個古代科學家飛昇了吧？
“然後呢……”
練青衣面帶譏笑：“然後……當然是被顧西知言中了，仙界的靈氣突然枯竭，無數仙人壽元耗盡而死……”
“再然後，天庭鯨吞萬界靈氣，導致萬界進入末法時代，絕天地通，下界再無人可以飛昇，仙人也不可再行生育，於是群仙紛紛滅七情，斬六慾，苟延殘喘，卻終耗盡靈氣！”
陳曉點點頭：“掠奪資源，計劃生育，很有想法了，就是缺乏一點魄力，飲鴆止渴，難以長久，更好的辦法，直接除掉一半的人口就好了。”
練青衣驚悚的看著陳曉：“你，你，你……何以有此大智大勇，竟然和顧西知的遺策裡說了同樣的話。”
陳曉謙虛擺擺手道：“拾人牙慧而已。”
練青衣急切道：“是誰？快點告訴我！要是找到此人，沒準可以挽回這次大劫！”
陳曉：“？？？”
“咳咳……告訴你也無妨，他叫滅霸，不過好像很難找，要是能找到的話，幫我帶個好。”
“滅霸，滅霸……好霸道的名字！”
練青衣喃喃道，隨即一咬牙再次掐算起來。
“不對，你是不是名字記錯了，萬界六道，並無此人，難道此人已經高明的可以躲避先天劍書八卦了？”
看著練青衣茫然的臉色，陳曉莫名的尷尬，果然異界拋梗，無人可接。
“算了，別找他了，說正經……比如那個屍鬼是什麼東西？靈氣復甦是怎麼回事？”
練青衣似乎心有不甘，不過看到窗外光景，便是長嘆一聲道：“十八年前，天庭崩解，萬仙入劫而死，肉身兵解，被天道回收，卻心有不甘又化成屍鬼陰魂，開啟天地通道，讓靈氣回流萬界，再行奪舍，重鑄長生！此乃下界蒼生大劫！”
陳曉瞭然，這是刪號重練了，主意不錯，不過有點略無恥阿。
一不留神，一個大活人，可能就變成人家的小號了，自己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現在問題來了，你有辦法對不對？不過是不是非得要捅我放血？”
陳曉神情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