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還是與楓瑟行徑有所不同,許是這少主二字還是頗具分量,縱然她面上並無多大恭敬之色,但也不能強行左右隱司傾的行動與自由。
只得壓下心中不耐。
“那不知少主需要多長時間來完成這個約定?”
“十日。”
十日,裳鴣覺得這個時間不算過分,微微頷首道:“好,那便十日。”
語音落定,她化作一道神輝,消散在天地間。
陵天蘇道:“為何不問問她,一萬年前,為何你的父母會將你遺留在人間?”
隱司傾緩緩搖首:“有些真相,不必刻意去追尋,也會自行浮出水面,何必執著於過去。”
陵天蘇輕嘆一聲,走至一棵梧桐樹下,眼底的倦意漸起。
這幾日以來,他的身體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精神也未有一刻得到放鬆。
“我有些困了,睡一會兒。”
“嗯。”
日出東山,不斷西行,繼而落下,暮色漸濃,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如紗如霧,籠罩著九齊山。
主峰密室明燈未滅。
蘇邪正襟肅容,恭敬跪坐在楓瑟面前,悉心受教。
雖然楓瑟平日為人偏激固執,但在授業方面,卻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名極為難得的良師。
自己心魔之危尚未解除,還全身心的將一身精力投注在蘇邪身上,為她尋得解除體內那股莫名氣息能量的阻滯麻煩。
她將太古神訣一番奧秘精髓口述相傳正到了關鍵地步,她因為強行破關牽引傷勢而蒼白的臉忽然湧起一陣不正常的紅暈之色。
授道之音忽然滯住,換做了一聲低沉痛苦的悶哼之聲。
楓瑟面上滲出冷汗,咬唇忍耐。
該死!
心魔偏偏又在這個時候爆發了,而且這一次爆發的影響力進是比往常可怕十倍。
更讓人困惑無奈的是,她根本不知,自己這心魔究竟是從何而來。
她畢竟是一宮之主,道心堅穩多年,絕不是陵天蘇心中所想,沒用到看了一場自己徒兒的活春宮就落得了這番田地。
蘇邪見她撐地難耐,關切問道:“師尊你沒事吧?”
楓瑟性子倔強要強,雖說蘇邪是她認定的徒兒,但畢竟認識時日也不常,再加上前些日子她與蘇邪相處的極為不融洽,更是不願在她面前露出?難堪的姿態。
便強忍身體痛苦,咬牙道:“無妨,今日就到此為止,你暫且退下吧。”
“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