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天手裡的這封來信正是登州六案孔目王正所寫,所說的卻是其岳父毛家莊毛太公的事。
裡頭說道,毛家莊前些日逮了兩個惹事生非的獵戶送官,不料這人跟登雲山匪徒有些來去,如今莊裡恐匪徒來擾,請叔父派五百人手前去相助。
這兩個獵戶必定是解珍解寶兩兄弟了!古浩天看了之後立即想到這兩人。原著裡這兩兄弟正是因為追趕傷虎入了毛家莊,卻被毛家父子設計抓拿入獄,後來引的孫立、孫新等人劫獄上梁山等一系列事情。前年他去登州所以沒有動員孫新等人上梁山,其實內心正等待著這一事件的發生,因為那時諸人來投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不用費什麼勁。想不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事情卻發生了。
“小官人卻是甚事?”
許貴忠見古浩天對著信紙怔怔出神,不由問道。
“卻是一樁好事,你且看看,這裡頭有沒有文章可做。”
古浩天說著把信遞了過去。許貫忠數息之間便瀏覽了一遍,隨即說道:
“如今大謝戍島大局已定,無須再留重兵,此事正是進兵登州的契機。”
“毛家莊便讓特種營化裝成王家莊丁前去,我帶親衛營先去登雲山與蕭處長他們會合,此處便交由你來打理。如今島上已無大事,明日便以王家名義向周邊招收水兵,若有合適人才多多益善。”
梁山莊園裡如今水兵人員最少,而這一帶海島上最不缺的便是貧苦的漁家漢子。古浩天想到登州之事可能要耽擱一些日子,正好可以抽空把這件事做起來,於是專門交待了許貫忠。
當日下午,特種營在史文恭的帶領下,跟著那個信使立即登船前往毛家莊去了,隨後不久古浩天也帶著親衛營動身往登雲嶺。
且說,蕭嘉穗與吳用帶著騎兵三營和八營數日前趕到了登雲嶺。鄒潤先前與時遷一同回到登州,這日正在登雲嶺上,他如今已是梁山護衛隊的副營長,鄒淵作為叔叔也算是梁山的人了,所以對梁山人馬的到來大為歡喜。事也湊巧,便在到達的第二天,古浩天的信使便到了,眾人見旬日時間,外海島嶼盡數拿下,自然歡欣鼓舞。
正在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於登州府大幹一場時,卻見孫新派人上山來,說是顧大嫂的表弟解珍、解寶被毛太公和王孔目陷害入獄,請鄒淵前去幫忙。
蕭嘉穗和吳用聽的此訊息,立即覺得此事可以利用,因為兩人從古浩天的來信裡,已經知道那個王正的叔叔正是大謝戍島的王寶慶。便讓鄒淵到登州城裡放出風聲,說那解家兄弟是登雲山的好友,他們要血洗毛家莊。那毛家聽到之後果然驚慌,連忙找女婿王正討主義,那廝別無他法便派人去他叔叔那裡調援兵,卻不知道自己叔叔早已成了階下之囚。
古浩天到達登雲山之時,已經第二日的傍晚,闊別多日,眾人相聚不免又是一番熱鬧。
山寨裡難得匯聚這麼多的英雄豪傑,鄒淵興奮不已,立即吩咐殺豬宰羊大擺宴席。當晚古浩天、蕭嘉穗、吳用、卞祥、徐寧、欒廷玉、周堇、黃信、楊再興、鄒淵、鄒潤等圍成一桌熱鬧非常。席間古浩天把近日來外島作戰經過一一道來,只把各位聽的既興奮又心動。
“這些日卻是讓三師兄佔盡風光了,只可惜這些海島跑不得馬兒,咱們騎兵全無用武之
地,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家立功勞。”
欒廷玉聽說那特種營在海島作戰中大出風頭,一時羨慕不已。
“欒營長休要眼紅,接下來便是你們騎兵營的發威之時,何愁沒有功勞。”吳用聽了不由打趣道。
“依我看,這登州也沒啥戰可打,那孫提轄必定不會與咱們作對,其它的還有甚麼用的著咱們騎兵,看來這次咱們兩個騎兵營也只能在這登雲山看風景了。”
徐寧平日裡比較斯文,這回也難得發了一些牢騷。
“騎兵營這次到登州來,本也不是為了作戰的,主要是為了日後渡海作準備,另一個便是因為登州地域廣闊治安混亂,步兵機動能力不足,我們控制此處後,你們就要肅清境內匪患,清除邪惡勢力,給老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此州是我們莊園控制的第一個州,將來若能取得更多的州縣,那這裡便是樣板,你們無論誰留在這裡,責任都不輕。”
古浩天見平日裡比較保守的兩位營長,思想都有些波動,便直白的把此次騎兵出征登州的意圖說了出來。
兩人見說才安心下來。倒是鄒淵聽了卻是大為震撼,這個小官人這次竟然要佔領登州!將來還要佔領其他州縣,那豈不是自立為王了嗎?他立時想到自家侄兒已經在那邊為將,可是自己還窩在登雲山裡頭,不由著急的說:
“小官人,俺這登雲山的百十人早就想著投奔梁山去,只是俺那侄兒說不用焦急,才一直拖到了如今,這會莊園里正好要對登州下手,俺將來也不能再於此做買賣了,不如趁此時加入莊園,望小官人收留則個。”
“鄒淵兄弟既是看的起梁山,我們自然不會拒絕,只待此次登州事了,便隨我等一同回梁山便是。”
古浩天見鄒淵說的懇切,立時便答應了下來,當初所以把他留在這裡,其實便是為了佔領登州時,有用著之處,如今事了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忠勇之人。
鄒淵心願得逞當下大喜,在座眾人也紛紛祝賀,一時席上熱烈非常。
次日一早,古浩天與蕭嘉穗、卞祥諸人在鄒淵的陪同下,一同去往登州十里牌。未及午時,一行人過了牌坊到了孫新的酒店門前,卻見一個婦人滿面怒容的坐於櫃上,怔怔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嫂嫂一面不快,莫非是不待見我等前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