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容老夫慢慢說來!”
隨後,這個王寶慶把登州官場、以及與王家的往來細節,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而古浩天與許貫忠等人卻聽的心驚不已,想不到府衙、縣衙數十官員,竟然鮮有不貪贓枉法的,僅與王家的牽扯的就有十餘人,那個金知府每年從王家分得財富竟然不下十萬兩銀子。
看著被帶下去的王寶慶,許貫忠不由的感慨道:“這個登州官場敗壞如斯,即使全部端掉,也沒什麼可以負疚的!”
“也好,免得我們到時縮手縮腳。只是如今大謝戍島雖被我們控制,但畢竟人口眾多,難免會訊息洩漏,我們必須儘快對登州採取行動,許先生可有良策。”
古浩天早知登州官場狀況,也沒有太多的感慨,但他擔心這邊的訊息封鎖比較困難,想著要儘快推進下步計劃。
許貫忠卻是另的看法,他斟酌一下說道:“儘快解決登州問題自然是好,可是當下條件並不允許,一則蕭處長和吳處長還有兩營騎兵還沒聯絡上,二則城裡的那個孫提轄,小官人也沒有和他接觸過,因此眼下幾日必無法採取行動。我以為還是先派人卻登州聯絡上蕭處長他們,這一邊繼續下力氣把王家的手腳清除乾淨,這樣才能確保後方無憂安心做事。其實即使讓登州府得到了此島被佔的訊息,他們又能如何,水軍不堪一用,步軍卻是你同門控制,能奈我何?至於來日攻城,有你那位同門在裡頭,我們何時進不了!”
“許先生說的甚有道理,卻是我自己操之過急了!”古浩天見說也便安心下來。隨即兩人細細的商議了一番,把眼下幾件要緊事情一一安排妥當。一個是把王家家眷趁夜全部轉移到黑山島,著張橫帶三百人看守。另外派親衛營的任重遠前往登州,與蕭嘉穗、吳用等人接頭。武松的步兵八營依舊駐紮在小謝戍島,其餘各營分駐大謝戍島各處。水兵兩營繼續巡視港口和外海。特種營和親衛營則牽頭對島內進行拉網清查,搜捕王家遺漏人員。
王家發生變故後的兩三日,大謝戍島上漸漸的流傳了一個傳言,說是王家護衛頭領王麻子與其堂兄王保勾結,欲爭奪王家的家產,最後時節被人發現,他們兩人狗急跳牆帶兵攻擊王員外的府第。只是那王員外老謀深算,早早派王貴去登州借了援兵,裡應外合把這夥人給剿滅了,只不過那王員外不幸為流矢所傷臥病在床。
隨後這則傳言越傳越廣、越傳越真。有人說自己家住王家兵營外頭,那天早上起來見屋邊水溝裡滿溝血水,想來正是那些叛亂莊丁的。又有人說自己那日清晨看到王狗子,帶著一大隊人手從碼頭上岸,直奔王家過去,必定就是登州借來的援兵。還有人說,有幾個王家的鋪子掌櫃換了,估摸著是王麻子親近之人,被王家拿下了。
正在流言愈傳愈烈之時,王家大宅裡出來了一隊隊陌生清查人員,對全島王家產業進行徹底的清查,許多王家老人都被清除,便是護院莊丁隊伍裡頭也全都換上了陌生面孔。
想必是清查王麻子的人了!島上的住民看到此番現象,便主動的給出瞭解釋,卻給梁山莊園的行動提供了不少方便。
過了數日,大謝戍島便漸漸的迴歸了平靜。這一日,看守王家專用碼頭的阮小七派人匆匆來報,說南邊來了一艘船直朝碼頭這邊過來,也不知什麼人,著這邊做好準備。
古浩天接報便想著必定登州那邊來人了,於是立即叫王狗子過來。這傢伙如今倒真如一條哈巴狗了,他親身參於了覆滅王家的行動,也見證了梁山軍隊的強大,現下無依無靠的他,只能拼命的向梁山諸人搖尾乞憐以求生存,所以這些日在清除王家勢力的行動中特別積極,把自身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這下聽傳之後,片刻便急急趕到。
“碼頭那邊來了一艘南邊的船隻,你去看看是何人何事,好生接著,有事呆會來報我。”古浩天隨口吩咐道。
“小官人放心,小的知道咋做。”
這廝最近跟梁山諸人久了,這小官人也叫的順溜了,得令之後就匆匆去了。
未及多久,便見王狗子帶著一個三旬男子進來,兩人一路說笑看似挺熟的樣子。
“咋地恁巧,員外卻到小謝戍島去了,也不知幾日可還,此事甚急,不如一同趕往那邊稟報。”
一進堂中坐下,便見那男子著急的說道,想來在路上已經聽了王狗子編的謊話。
“兄弟無須著急,那事也無須親去,我派人把信送去討個回話便可,你一路辛苦便先安心歇下,下午必給你一個交待。”
那男子聽了王狗子一番話,沒怎麼猶豫,便掏出一封信來,說道:
“如此便讓管家費心了。”
“一家子人,有啥好客氣的。”
王狗子大咧咧的應著,隨手接過書信交於邊上的一個僮僕,便領那男子喝酒去了。
古浩天很快就拿到了這封書信,然而開啟一看,卻不由的驚訝了,當下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節骨眼上,怎麼發生了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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