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灑家也摸的清楚了,裡頭那些人已是強弩之末,再攻一陣必破無疑。”鄭元覺也氣沖沖的說道。
“兩位休急,我也知道再攻打片刻此院必破,但我們有更好的辦法,為何要增加無謂的傷亡呢?”
古浩天淡定的回道。他如今手頭有數千人手,若鐵了心要強攻的話,這院子自然能夠拿下,但他不想徒增傷亡,自然也是更想試試莊園新武器的威力。
兩個大和尚想想也是,上午半天已傷了不少,既有好東西幹嗎非得用人命去拼,也就無話可說,只耷拉著臉生悶氣去了。
府衙內頭,聞達憑藉手頭臨時收集的二、三千兵力左支右絀,後來把衙役、雜役都用上,但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之時,外頭梁山人馬卻停止攻打了。滿衙人員一時間歡欣鼓舞,那梁中書更是難得的拿出一些銀兩犒勞眾人。而聞達卻透過半日的交戰,知道了梁山隊伍的戰鬥力,若是下午再強攻一陣,裡頭這些人無論如何是守不住的,但他絕不敢聲張,只不斷的督促下屬做好防禦準備。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整整一個下午,意料中的進攻並沒有出現,這不由令聞達困惑不已。
蕭嘉穗午後趕到了慶升樓,這個軍政處長在槐樹坡數日,充分發揮了他的能力水平,救治傷員激勵士氣不說,卻把數千俘虜也治理的服服帖帖。庾家疃與飛虎峪兩戰,除了戰死和潰逃入山裡的人員,官兵俘虜達五千餘人,如何讓這些人員歸心,卻是一個大難題。蕭嘉穗前次跟著古浩天一起收服汝州、陳州、穎州的官兵時,已經有了經驗,這次他處理起來得心應手,透過治傷、談心、訴苦等手段。數千俘虜如今對梁山人馬已經全無敵意,很多人甚至提出要為梁山效力。今天上午接到命令後,蕭嘉穗立即想到搬運庫房物資人力緊缺,便在俘虜中招人手,不想重金之下,這些人個個爭先。適才他著孫安帶著挑選出來的兩千人先去了庫房,又讓楊志帶著餘下的人去了軍營,自己便先到慶升樓這裡來彙報。
“蕭處長大才,解我一大後患矣!”
古浩天聽了他彙報後,由衷的讚歎道。隨後對庫房之事略作交待,蕭嘉穗便趕緊去了。
且說盧俊義昨夜處理好家裡的事務之後,便與史文恭來到慶升樓裡。當時古浩天與林沖正忙著各種事務,師兄弟四人見面後,簡略的講了幾句,盧俊義見不方便打擾他,再說本就心情不暢,便告辭去了。今日上午以來他與史文恭兩人默默的看著小師弟調兵遣將,從容應對各種事務,心裡大為感慨,自己當日還是小看了這個少年了,不由更是佩服師傅眼光的獨到。
“大師兄,你覺得小師弟如何?”
這時史文恭眼見古浩天與蕭嘉穗的對話後,輕聲的問盧俊義。
“我現如今只佩服師傅他老人家的眼光,茫茫人海中,竟然跋涉千里,尋到這樣一個天才,相較而言我等差之遠矣!”
周侗前年到河北之時曾與盧俊義講起收徒經過,史文恭並不知道,不禁有些困惑。
“那一年師傅在秦嶺之中,感應到京東有異像發生,便千里迢迢趕了過來,然後在鄆城古家莊找到師弟,其後一年便在古家悉心教導於他,直到前年夏離開之時,卻留下週雲清師弟輔助他。那年秋他到京城來,曾對我說過,要我等師兄弟助他成才。我到莊園裡也有一些時日,本以為咱們師門實力不差,不料到裡頭卻藏龍臥虎,便似我這般武藝的也不在少數,更有許多能人異士,方才稟報之人叫做蕭嘉穗,卻是前朝皇家後裔,人稱六穗嘉禾的大才;坐於師弟下首的是河北名士許貫忠,不知師兄是否識的;上午領軍攻打的和尚叫做魯智深,便是因五臺山智真長老點化過來效力;還有一個異人叫做公孫勝卻是二仙山羅真人的門徒;如今這些人全都甘心為師弟所用。我在梁山時經常想著,咱們師兄弟極早會齊輔助師弟才好,不然卻讓外人說咱師門無人,墜了師傅的名頭。”
這時回話的卻是林沖,從昨夜到上午他協助古浩天忙的腳不沾地,下午稍有空閒便與兩位同門坐在一起,他畢竟早些上梁山,對小師弟的傳奇經歷比較清楚,對莊園裡的實力也十分了解,這會他有意的詳盡介紹了古浩天和莊園裡的情況,一則擔心兩人自持本領有自大之心,二則讓兩人瞭解莊園的實力,安下心來輔助於小師弟。
這兩人雖說對古浩天有所瞭解,擔對整個莊園的實力比較模糊,即便史文恭去過了莊園,但隨即匆匆的直到了大名府,所知道的也不過的冰山一角。這回聽了林沖的一番解說之後,兩人心中卻如起了晴天霹靂,皇家後裔、佛門弟子、仙山傳人……這都是一些什麼人物啊!一時間兩人怔在了那裡。
許久之後,盧俊義與史文恭兩人才收回心神,卻一齊對林沖說道:“謝過師弟(師兄)提醒,我曉得怎麼做。”
林沖見兩人聽的進去,卻是大鬆了一口氣。此後師門數人同心協力,扶助古浩天成就大業,也奠定了天下第一門派的地位。
古浩天並不知道三位師兄在談論著什麼,他交待好蕭嘉穗之後,便與許貫忠一起招來了從莊園隨軍過來的麻老五,仔細詢問了今晚行動的細節。這位火器作坊副主事,這次親自帶著新式火藥過來,便是要試試其威力。原先攻城之時,也曾考慮使用,但後來古浩天覺得過於駭人放棄了,而府衙院牆正好可以一試。
當傍晚時分,北京城裡晴空萬里,但府衙方向突然發出一個巨大的響聲,卻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