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從馬背上下來,高興的誇讚道。數日前他從古浩天那兒領了任務後,立刻讓楊林到這邊來探訪,昨日楊林、薛永帶人手連夜出發做了這個局,他也向騎兵營借了人手潛於近旁,還好這個鬱保四聽話,省得他費力強攻。當下,公孫勝下令撤離道路,全部回到野雞嶺的山神廟去。
便在這日晚間,鬱保四悄悄的摸進了曾頭市,曾塗見他過來,吃了一驚,驚訝的問道:
“鬱兄弟,你這時候咋進來了?”
“俺聽說莊子裡因為前番那此馬匹與梁山結了冤,甚是過意不去,想帶兄弟們過來為哥哥盡些力。”
曾塗一聽頓時感動不已,想不到這時節別人都避之不及,這個劫匪反倒恁說義氣,當下說道:
“哥哥我在此先謝過了,明日擊退梁山賊寇必不忘記兄弟情義,只是如今賊寇圍城,如何進的來?”
“這個無妨,俺今日觀察一整日,那些賊寇假仁假義對普通百姓進出並無阻攔,我等明日便扮做百姓,分散進來就是。”
“那敢情好,哥哥明日交待好城門盤查人員,接應你等就是。”
當時兩人議定相關事宜,鬱保四便回野雞嶺去了。第二天,百餘個匪徒化裝成平民從曾頭市各門進去,而梁山圍城各營卻全然沒有發覺。
且說曾頭市那一夜被梁山莊園設計大敗一場之後,曾家把兵力全部都收縮排了莊子裡,一門心思嚴防死守等待外援。但這也給史文恭帶來了一些不便,因為時遷進出變的不方便了,致使很多訊息得不到及時的溝通。
這一天早上,曾弄召集了史文恭和曾塗、蘇定等人,商議如何配合官兵合擊梁山
兵馬事宜。史文恭出來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將資訊傳遞出去,心裡不由有些煩躁,便藉著巡崗,往軍營中的牢房過去。那裡關著一個叫做段景住的,是梁山莊園的人,上次古浩天曾請他代為關照,他也為此做了一些手腳,給其換了一個較為寬鬆的環境。他知道梁山莊園常派時遷與他聯絡,到那裡或許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只一會史文恭便到了曾頭市的兵營裡,卻見裡頭一片忙亂,曾家老大曾塗指揮著一些莊丁,正在給一群百姓穿著的人安排營房。
“大郎,這些是何人?怎住到兵營裡來了?”史文恭疑惑的問道。
“原來教師到了,這些都是野雞嶺鬱保四兄弟的人手,見著咱們莊裡這些日戰事緊張前來助陣,端的義氣無比。”曾塗回話道。
咋又出來了這一夥人!史文恭心裡又打了個結,剛把目光往那群人看去,便見曾塗身邊一個高大的漢子說道:
“在下野雞嶺鬱保四,日後但有戰事,全憑史教師指使,必無二話。”
史文恭隨意的看他一眼,淡淡的應了一句,但剛要離開之時,突發現這個鬱保四側後一個男子,胸口縫著一個虎符一樣的圖案,他心頭觸動一下,眼睛不由的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卻見其對自己微微示意,好似有話要說的樣子。史文恭暗自驚訝,心想莫非這些是小師弟派來的臥底,卻不動聲色的移步離開了。
在營房裡東瞧西看的轉了一圈之後,史文恭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才回到原先的地方,卻發現野雞嶺那些人全部安置妥了,曾塗與那個鬱保四也不見了人影。他正愁找不到那人時,突聽的有人叫他。
“這不是方才的史教師嗎?如何還沒離去,剛才曾塗大郎正問你呢?”
史文恭一看正是那個胸有虎符圖案的男子,卻隨意的回道:
“尋我何事?”
“似是請教師到前頭酒館喝酒,小的認的路,便帶你過去。”
那男子殷勤的回著話,並主動在前頭帶路。史文恭不置可否,信步跟著便出了兵營。
“小的薛永,梁山莊園情報處人員,奉小官人的指令前來與教師接頭。”
路上那個男子主動開口說道。
史文恭卻不接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便曉得教師信不過,小官人對我說了,二日前法華寺禪房之中,你們師兄弟已有定策,這下教師該是信了吧!”
史文恭聽這個叫薛永的,提及禪房見面之事,便知此人無假,遂問道:
“你家小官人有何交待?”
“小官人眼下並不急於攻打曾頭市,正在以此為餌誘凌州官軍入套,令我等聽命於教師,設法暗中把控東邊寨門,到時一舉拿下。另囑在下傳話,曾家之中有一個女真使團,卻是梁山之人,著教師暗裡照應一些。還說那蘇定若是可用,請教師設法勸降。”
史文恭邊走邊聽著,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內心已經翻江倒海。這個小師弟的心思著實深沉,竟然不聲不響的在曾頭市裡接連埋下幾招暗棋,想來即使沒有自己,他也能從容破了這曾頭市。又想到他一莊未破,卻又打起凌州官軍的主意,端的是大氣魄,心裡不由又驚訝又佩服。
說話之間,兩人來到了那個酒館,史文恭吩咐薛永道,你先準備著,到時自然聯絡於你,便抬腿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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