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佳作,曠世佳作,此詞問世,元夕再無詞矣!”
一場酒直喝到申時初,柴文博己有七、八分醉意,他連聲感嘆著剛剛問世的那首絕妙好詞,搖搖晃晃的出了酒樓。
古浩天等人把其送上馬車,目送著遠去才轉身回去。 可是事也湊巧,這一過程正好被經過的兩個閒漢看在眼裡。
“哥哥,你看這幾個人可像那日夜裡與俺們撕打的外鄉人?”一個閒漢盯著古浩頭等看了一會,問另一個道。
“沒錯,正是那夥人,領頭的那個小子,正是那晚護著那個女子的人,俺那時看的甚是清楚。”另一個肯定的說。
“想不到這幾日兄弟們打聽的辛苦,卻原來藏在這處,趕緊去報於牛二哥哥,明日再尋他晦氣。”兩閒漢嘀咕了一下,便轉頭去了。
卞河邊的一處庫房裡,牛二斜靠在一張舊木椅上,靜靜的聽著兩個閒漢的彙報。心想這些人雖是外鄉的,但裡頭那兩個漢子身手卻是不錯,須想個穩妥的法子讓他們有苦難言,方出的一口惡氣。
卻見他沉思了一會,想到了什麼主意,便吩咐那兩閒漢招集好人手,明日早間在此集合,自己便出門去了。
山水客棧,古浩天又吩咐朱貴把二樓前邊的四個雅間今別打通,改成兩個小包廂。又讓人把下午柴文博手書的“日升月恆”四個字送去裱了,明日掛於大堂。
“咱們這一改變,便只剩三個雅間,這如何做買賣?”朱貴有些擔憂的問道。
“咱客棧的酒食日後便只做上層人物的買賣,每日只做三桌,每桌酒食至少的十兩銀子以上,日後若是客人多了,還須預先約定方可安排。你還要把這些規矩寫了掛在大堂醒目之處。”
“小官人,你恁地做,還誰人敢來吃酒。”
“無妨,你只管照做就是。”
古浩所採取的正是後世高階會所的做法,而朱貴又那裡想得明白。
由於午間陪柴文博等吃了半日酒,與朱貴交待完畢之後,古浩天只覺得困的不行,回房便睡了。
而此時,牛二卻在卞河邊的一家酒樓裡宴請兩位公人模樣的人。
“那客棧的背後可有甚麼人物,京城不比外地,隨便一個朝官出來,我們便吃不完兜著走。” 兩個公差模樣的人,聽了牛二的話之後問道。
“不會,那客棧開在一條陋巷裡,那有甚麼權勢人物撐腰,即便有一兩個上不得檯面的人物,憑兩位哥哥在開封府的名頭,又怕得了誰。”
“既如此,明日你等小心一些,我們到時自會見機行事。”
那兩公差聽牛二分析的有些道理,又被他馬屁拍的舒服,而且說不定明日還可對那商家敲詐一筆,便點頭應了,於是一場針對山水客棧的齷蹉交易就此達成。
而山水客棧的眾人卻還矇在鼓裡,一夜酣睡,古浩天在潘金蓮的叫喚才起了床,自那夜在卞河街上出事後,這妮子心有餘悸,這兩日都不敢出門了。古浩天梳洗之後,與其溫存片刻,便出門去了。
昨日在與趙鼎的聊天中,古浩天曾向他了解徐處仁的住處,但沒有結果。古浩天今日準備到樞密院去找他,這個老先生亦師亦友,既然到了京城無論如何得去拜訪一下。
早早吃了一些早餐,古浩天便與卞祥等出門而去。可是剛走到街口,便見迎面來了一個肥大的和尚,正是相國寺的魯智深。
“小官人慾予何往,灑家今日卻是來打秋風的,難不成你想逃避不見。”
魯智深倒也眼尖,遠遠的就看到古浩天等人,於是大嗓門就亮了起來。
“大師既來,想逃避也是不成了,且進內就座。”
古浩天一見魯智深過來,便知今日的行程要取消了,於是便領著魯智深回到了山水客棧。
依舊是二樓的那個會客室,魯智深坐定之後,東看西瞧了一會,自嘲的道:
“俺一個粗俗的和尚,坐在恁精緻的雅間,倒有些渾身難受了。”
“大師著相了,都說出家人四大皆空,那有什麼精緻簡陋之分,看來修行還不到家啊!”古浩天跟著打趣道。
“哈!哈!哈!還是小官人說的在理,俺這個多年的和尚卻是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