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古浩天於觀音寺前頭安排眾人分頭行動之後,自已於時遷兩人進了寺院,搜查了一些可疑地方,卻沒有什麼發現。於是和時遷兩人登上觀音寺塔,想在高處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待登到塔頂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兩人向四處看去,若大的觀音寺已是黑乎乎的一片,只幾座大殿裡的香燭透著微弱的光線。
“小官人,你看那處房子,恁偏僻的竟有光亮,甚是可疑。”
古浩天順著時遷指示的方向看去,卻是寺院西南角的一處偏房,若非好眼力,還真發現不了那一點若隱若現的光源。
“且過去看看。”
於是兩人下塔直朝那處奔去,未及一刻兩人便趕到那座院子,卻正好聽得那一聲驚恐的叫聲。
“便是這裡了!”
兩人同時想到了什麼,一齊快速朝那個房間掠過去。
待到門前,古浩天抬腿就是一腳,只聽的“轟”的一聲,那木門便似紙糊一般倒了進去。
那一僧一道正玩的高興,突聽得身後一聲爆響,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外頭進來了兩個男子。
“甚麼人,敢壞灑家好事?”
那和尚處於門邊,撇下那個丫鬟,回身一拳便衝時遷過來。
“你家爺爺來超度你了。”
時遷一邊回話,一邊抽出隨身撲刀迎了上去。
古浩天則朝那老道赴過去。那個老道正到了緊要關頭,卻被一個小子攪了興頭,怎不惱怒。
“道爺先收拾了你這個小孩,呆會一併享用。”
老道怒哼一聲,便朝古浩天迎了過來,然而只交手十餘合,他就發覺眼前的小孩非同一般,自己的攻勢不但被輕易化解,而且對方招式凌厲,自己竟被逼的手忙腳亂。又鬥了十餘合,那老道被古浩天一腳踢中腰間,只見他慘叫一聲,搖晃著倒退了幾步,正好到了門邊。
“崔兄,點子硬,風緊扯呼!”
老道一看情勢不妙,喊了一句,順勢退到了門外。而那和尚與時遷打鬥一會,卻是佔據了上風,突聽的道人喊叫,甚覺奇怪,怎麼連一個小孩都打不過。便在一愣神的功夫,古浩天一掌劈到,正中左肩,他頓覺一陣鑽心之痛向全身擴散開來,左臂便似廢掉了一般。此時他方信老道之言,急忙虛晃一招退出了門外,與老道一前一後便往黑暗中逃去。
古浩天欲待追去,突聽的身後傳來兩聲呻吟,便想到屋裡還有兩個女子,黑燈瞎火的留在這裡,萬一那歹徒迴轉過來十分危險,只好吩咐時遷跟蹤下去,自己回身救人。
房間之內,並排鋪著的兩張木床上,各躺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女子。古浩天直接來到裡面靠窗的那張床前,依稀認出去年看到的假小子的模樣,只見她青絲如瀑,臉如桃花,破碎的外衣下,肌膚勝雪,一塊粉色的肚兜裹著胸前的那對渾圓,兩點蓓蕾清晰可見。
古浩天連忙脫了外衣給她蓋上,輕聲問道:
“小娘子可是渾州扈家莊的三娘?”
“正是。”
古浩天聽了,心裡才最終踏實下來。
“在下十里香少東家,受你哥所託尋到此處,如今惡人已經趕走,你便安心歇著,稍後他們必然尋來,再接你們出去,如今身子可有不適。”
“奴家渾身乏力,動彈不得。”
也是難怪!古浩天暗道,要不憑她母老虎的性子,怎會任他人擺佈呢。心想必定是中了什麼迷藥之類的東西,可是他自己對此道又不懂,便把她主僕兩人放在一處,自己守在門口,只等時遷回來再說。
且說扈三娘正在萬分絕望之時,突見一個英俊少年從天而降,正是去年十里香所見之人,心頭頓時安定下來。隨即見他二、三十合便把那惡人擊傷趕走,不由的又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想不到這個小郎君不但文采非凡,還有一身不俗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