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忘了甚麼東西,回來再取。”
話說四海商行的船隻,本來就來自於登州水師,所以外頭看來並無區別。
就在碼頭上的海匪疑惑的議論聲中,兩隻船漸漸的靠上了碼頭。
“可是四海商行的?咋又回來了。”此時碼頭上的一個匪徒高聲問道。
“我——是我,郝永年,剛剛在船上——不慎摔傷,疼痛難忍回來——取些藥。”
此時甲板上出現一個人,正是剛才離去的郝掌櫃。
“掌櫃的咋恁不小心,趕緊下來去用些藥。”那匪徒認得郝永年,便不再懷疑。
此時,便見船上放下一塊跳板,首先下來幾個夥計模樣的人,接著又有幾人護著那郝掌櫃下來。
“掌櫃的那處受得傷。”
這郝永年地位不小,那些匪徒紛紛圍了過來,爭相拍起馬屁。然而這也正方便眾人行事,只一刻五、六個人便死於非命。
古浩天命李寶帶人守著船隻,防範匪徒從海上逃竄。又請鄒淵和鄒潤帶登雲山人手守著碼頭,但鄒潤卻非得跟去,只得帶上,一夥人在段景住的帶領下,直赴匪窩而去。
碼頭到匪窩其實並不遠,只一會便到了“丁”字街口,古浩天探身出去,突看到大街盡頭的匪窩裡燈火通明、人影晃動。
“什麼情況!”他心裡一驚,便示意眾人先潛伏下來。
便在這此,且聽得對面傳來“支呀”一聲,只見一扇房門之後出來一個男子,接著傳出一聲膩膩的女聲,“三爺你常來”,之後那門又關上了。
古浩天對卞祥做了個手勢,卻見其狸貓一般潛了過去,只一會便夾著那男子回來。
“郝永年,此人是誰?”
“卻是三當家丘楓。”
古浩天問話方過,那丘楓也緩過氣來,嚇得連聲求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前頭城堡里正在做甚?”卞祥把刀擱在他的脖子上,惡狠狠的問。
“島——島裡今——今日做了筆大買賣,大當家正——正在辦慶功宴。”那丘楓嚇牙齒都打架了。
“你又為何不參加?”這時蕭嘉穗淡淡的問了句。
“小的好歹一個讀書人,怎耐與那夥潑賊混在一起。”
那丘楓一看蕭嘉穗是個讀書人的樣子,說話也和氣多了,心頭稍稍放鬆,說話也利索起來。
“天助我也!”
古浩天一聽暗暗叫好,與蕭嘉穗耳語兩句,立時調整了部署。便回頭對那丘楓冷冷的說:
“若想活命,乖乖聽話,不然一刀兩斷。”
“只管吩咐,絕無二話。”丘楓張口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