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成這些日為梁山所展現的實力震撼了,本以為自己也有一些斤兩,但與梁山諸人接觸後,他覺得自己不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對手,因此有些自卑。
“不能,小官人連巴三郎、莊明禮這些人都能優待,況且我們。”
兩兄弟正聊著,卻見古浩天和卞祥從外頭進來。
“小官人怎來了?”兄弟倆連忙起身迎了出來。
“昨日兩位兄弟幫了大忙,還沒當面謝過,現下正好空閒,便過來坐坐,聊表謝意。”
“小官人卻是見外了,恁說俺兩人的救命恩情還沒還呢,又要拿何物來謝你。”
“哈、哈、哈。”古浩天聽了開懷大笑,“恁說,也真是算不清了,也罷,兄弟之間也不必講究俗禮,不過我今日過來卻是有一事與兩位兄弟相商。”
費保與狄成聞說,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一些疑惑。
“梁山周環八百里水泊,山裡莊園的安危大半在於水上,如今山上水中好手只阮家兄弟三人,恁大的水泊他們真的顧不過來,太湖四傑均是水中蛟龍,我神往已久,今日過來便為懇請賢兄弟來梁山助我。”
說罷古浩天對兩人鄭重的行了一禮。
費、狄兩人不敢受禮,連忙起身避讓,心裡卻是異常震撼,想著自己兄弟也就擅長一些水上功夫,方才也正想著梁山收不收他們,如今小官人居然親自過來相請。兩人彼此相望片刻,眼裡都是滿滿的感動,然後雙雙撲身行禮。
“俺兄弟出身草莽,並無出眾身手,今承小官人看重,我等自然喜歡,只是太湖還有百餘戶平日跟隨俺兄弟討生活的漁戶,不忍棄之不顧,不知小官人能否一併收留。”
費保是個重情義的人,他知道若無他們兄弟,那些漁戶必被其他勢力欺負。
“如此我卻是求之不得,山上如今最缺會水之人,不如這樣,兩位兄弟明日先隨我回梁山,安排好住處之後,到時再派船隊隨你南下接人。”古浩天把兩人扶起,當即就應了。
搞定太湖四傑,順帶又收下百餘漁戶,古浩天心想梁山水軍又可增添兩營了,不禁喜上心頭。正好已到正午,又沒甚要事,便位著費保、狄成回到住處,讓卞祥去叫了蕭嘉穗、杜遷、蕭讓、孫安、上官義等人過來,上了一桌酒菜,算是為趙莊行動慶賀。
“時遷和段景住這兩位兄弟怎沒來,方才還瞧見了。”孫安看著屋裡人員有些奇怪的問。
“就剛才兩人領了小官人的指令,前往龜山鎮收回人員去了。”杜遷回道。
“收回人員,莫非小官人這就要回梁山了嗎?”上官義聽了有些驚訝。
“小官人還有要事卻是要先回去,這兒便留杜遷兄弟再駐些日子,倒是這些日來讓上官莊主添了不少麻煩。”蕭讓在一邊幫著解釋。
“原是如此。”
上官義應了一句,心裡卻莫名的升起一股焦躁,與古浩天及梁山眾人相處一段時日以來,他的心裡早已對梁山有了認同感,感覺便是一家人一般,適才聽說小官人親自請了費保、狄成兩人上山,此時突然想到自己與梁山眾人雖然相處最久,合作最多,然而兩方卻只是朋友的關係,小官人未曾開口相請,自己也從未表白,若是明日小官人回去了,到時又要增一些周折,須得果斷一些,他暗暗拿定了主意。
眾人坐了,酒過數巡,上官義端起酒杯向古浩天敬酒。
“小官人、各位兄弟,俺上官義雖沒十分本事,但自忖也有一副俠義心腸,平時也做過一些救貧扶危之事,但這些日與梁山兄弟相處之後,方知自己是井蛙不知天寬,夜郎不知漢大。今日當著眾兄弟的面,俺請小官人在梁山給俺留一席之地,日後也好與眾兄弟日日快活。”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我原擔心上官莊主家大業大,不忍捨去,才一直猶豫,方才上官莊主卻是講了我想講又不敢講的話,真是天大的驚喜。”
“眾位兄弟,梁山又多三位兄弟,又添三大助力,大夥滿飲一杯同賀。”
古浩天原本在想,今日得找個合適時機與上官義談一談,如今他主動提出來卻是再好不過了,一時心情大好,與眾人飲了好多酒。
傍晚時分時遷和段景住帶人歸來,入夜時分阮小七帶一隻船隊到達,第二日上午莊明禮也帶著家眷趕到。於是古浩天讓阮小七和古波帶一隊人馬和幾十條船,留下協助杜遷和上官義,其餘人員帶著莊上剩下的五、六百災民,起程回梁山。
淮水救災歷時二十餘日,七月上旬南下,歸去時已是八月,只是南下是一路悽風苦雨,回去時卻已是秋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