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忠賢離去的背影,葉漢卿恨得牙癢癢,真想住著他的脖子一把扭斷,若不是任鴻飛再三叮囑留著他有用,十個魏忠賢一起上都不是從小習武的葉漢卿的對手。
葉漢卿悶悶不樂的走進房門,任鴻飛笑了笑:“怎麼,還在生氣呀,走,去看看你那心上人。”
葉漢卿面孔微微一紅:“什麼心上人,別亂說呀,誅九族的大罪。”
任鴻飛起身笑道:“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幾天不見就跟掉了魂似的。”
葉漢卿沒有再反駁,默默的跟在了任鴻飛背後。
二人穿過奇石羅布、亭臺林立的宮後苑,踏著蜿蜒的彩石路面,向張嫣居住的坤寧宮走去,一路上的古柏藤蘿佳木蔥蘢,空氣清新,令人心胸舒展。
古樹包圍中的萬春亭和千秋亭如同一對孿生兄弟般的東西相對,遙遙呼應。
來到坤寧宮正堂門口,等待守門的宦官通報後,便來引領二人進去,正堂是坤寧宮皇后會客的地方,很大,有四間。
張嫣坐在正堂中間的桌子旁,流過產後的她更顯得體態豐盈,只是面容依舊有些憔悴,任鴻飛走進門大聲道:“參見皇后。”
張嫣看了任鴻飛和葉漢卿一眼,淡淡道:“信王殿下,今日到此有何事呀?”
任鴻飛道:“聽聞皇嫂身體不適,我放心不下,特來探望。”
張嫣道:“殿下請坐,上茶。”
任鴻飛走到桌前坐下,葉漢卿立在他一旁,宮女斟好茶水,張嫣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兩名宮女和一名宦官聽命退出正堂,張嫣緩緩站起,走近兩步忽然一手揪住任鴻飛的耳朵一提,任鴻飛吃痛,身體跟著張嫣的手站起,齜牙咧嘴的道:“哎呀,疼、疼。”
張嫣雖然已經被冊立皇后三年了,卻畢竟只有十八歲,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小孩子心性。
張嫣並不撒手,笑道:“老五,最近你成天往宮外偷跑,瞞得住你哥卻瞞不住我,老實交代,出去瞎混什麼?”
任鴻飛齜牙咧嘴道:“放手、快放手,再用力就掉下來了,張寶珠,你快鬆開。”
小名寶珠的張嫣終於鬆開了,任鴻飛輕揉著被擰的通紅的耳朵道:“沒什麼,只是在宮裡太悶,出去玩玩而已。”
張嫣冷笑道:“我不信。”
張嫣轉頭看向葉漢卿問道:“漢卿,你說,你們到底跑出去做什麼,三天兩頭的往外溜。”
葉漢卿看著眼前自己單相思的美人,囁囁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張嫣無語道:“你們這倆傢伙,一個沒實話,一個不說話,唉。老五,你好久沒來看你哥了。”
任鴻飛嘿嘿笑道:“老大有什麼好看的,倒是皇嫂你,有人幾天不見,就茶不思飯不想,就像犯了大煙癮一樣。”
葉漢卿紅著臉對他怒目而視,張嫣不以為意,反正沒下人在場,難得這幾個年紀相仿的少年插科打諢,在宮中規規矩矩的慣了,難得有這一份輕鬆,葉漢卿對她愛慕她是知道的,她也並不討厭這個老實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