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瓊依和盛天澈走到客廳那邊,在沙發坐下。
她說:“現在我沒辦法確定任何人。不過,他給我提供了一條新的線索。我們家以前有個傭人,白勇說五年前的那天晚上,傭人想要找我媽借錢,我媽沒借給她。”
“知道傭人現在在哪麼?”盛天澈問。
顧瓊依搖搖頭:“她以前也只是小時工而已,我現在連她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
這也是最麻煩的地方。
如果只是白勇和袁宇楠他們,還能想辦法聯絡到,可有關於那個傭人的記憶,基本上是斷層的。
次日,顧瓊依和盛天澈一起去了白勇現在的住處。
他在一處家庭式酒店暫住,有自己單獨的小院兒,還安排了服務生照顧日常起居。
見顧瓊依和盛天澈過來,白勇邀請他們進屋。服務生幫忙沏茶。
閒聊片刻,白勇讓隨身跟著的助理,去他的臥室拿出一張畫,遞給顧瓊依。
顧瓊依接了過來。
白勇說:“這是我找人為傭人畫的模擬畫像。不過我也只見過那個傭人一次,可能有些特徵記得不是特別清楚。”
顧瓊依看著畫像,說:“嘴巴有點像,其他的還是不太像。”
顧瓊依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
顧瓊依剛想拿手機看,白勇說:“我把那個模擬畫像專家的聯絡方式發給你了,她一般不接私單,不過,你提我的名字,她會幫忙的。”
“謝謝勇叔。”顧瓊依將畫紙捲起來,放在茶几上。
自打顧瓊依進門,白勇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盛天澈有所察覺,臉色不太好看。
他問白勇:“白先生這次準備在中海市留幾天?”
“至少一週。如果大火的事情實在沒有進展,我會先回R國一趟,派人過來繼續跟進。”白勇說。
盛天澈點點頭,又問:“如果白先生不介意的話,我有個問題想要詢問。”
白勇沒說話,只是望著盛天澈,等著他開口。
盛天澈也不逗圈子,開門見山:“五年前那場大火發生之前,白先生跟依依的母親有沒有發生爭執?”
顧瓊依昨天晚上也一直想要問這個問題來著,只是一直都沒能問出口。
此時盛天澈提起這個話題,顧瓊依也望著白勇,等著他的答案。
白勇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我的確跟傾晴吵了幾句。不過,我不是針對她。只是覺得顧培楊配不上她。一個畫家而已,能有什麼出息?他不過是靠著傾老爺子的幫助,才能過得那麼好。我打心底瞧不起吃軟飯的人。”
顧瓊依聽到白勇這麼說她爸爸,有些不悅。
不過白勇說的也是事實,爸爸是個畫家,還未成名。
平日裡收入勉強能夠維持家裡的生活。他們住的房子是外公買的。
當時媽媽開了一個調香工作室,因為剛剛起步,前期投資一直都是外公在幫忙。
傾世霖只有傾晴這一個女兒,自然是極力寵愛。
雖然一開始也反對過傾晴跟顧培楊在一起,但傾晴一直堅持,傾世霖也只能點頭同意。
白勇看出顧瓊依臉色不太好看,他又道:“不過,你媽媽很堅持。我也沒有辦法阻止。後來我就走了。”
顧瓊依問:“你有沒有對我媽媽動手?”
白勇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我不可能跟她動手的。哪怕我再生氣,也捨不得傷害她。不過,我走了之後,你爸媽可能會吵架。因為袁宇楠發的那張照片,你爸也挺生氣的。”
盛天澈不解,望著顧瓊依,問:“什麼照片?”
顧瓊依沒說話,用眼神示意:回去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