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笑了笑,說:“遇到合適的就結了唄,難不成你想你勇叔一輩子獨身啊。”
氣氛稍稍緩和一些,顧瓊依又說:“其實袁伯伯還挺想跟勇叔見個面的。”
“他?算了吧。你要是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搭理他,就不會說這種話了。”白勇的態度看起來對袁宇楠有些牴觸。
顧瓊依好奇地望著白勇,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白勇又道:“五年前,在你們家吃飯那次,他當著你爸的面,非說我跟你媽一起開過房,還拿出照片給你爸看。”
“……”顧瓊依完全不知道大人之間的這些事兒。她下意識問:“是真的嗎?”
“你說什麼是真的?”白勇問。
“你跟我媽……”
“我們在畢業十年的同學聚會上見過,我也的確去過她的房間。但是你媽媽的性格你也瞭解,她的心裡只有你爸,怎麼會再跟我有什麼關係。”白勇的語氣有些氣惱,但更多的是失落。
他繼續說著:“五年前去你家吃飯那次,因為袁宇楠的那張照片,害得你爸把我趕出家門。為了證明我對你媽已經放下,回R國之後,我就結婚了。再也沒有跟中海市這邊的人聯絡。半年之後,才聽我妹妹說起,你們家發生了大火,你爸和你媽都不在了。”
聽白勇這麼說,顧瓊依安靜下來。
如果白勇說的是真的,那麼袁宇楠之前的說辭,就不完全可信。
但是現在看來,不管是白勇還是袁宇楠,似乎都跟那場大火沒有關係。
因為袁宇楠提前離場,而白勇是半年之後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大火。
思及此,顧瓊依又問:“那天晚上,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去我家了麼?”
白勇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人,他說:“那天晚上,你們家傭人好像跟你媽媽借錢。但是你媽媽不肯借。”
“借錢?”顧瓊依記得他們家的確有個傭人。
說是傭人,倒不如叫小時工更確切。
因為她每天只是下午過去幫忙收拾一下房間,買個菜洗個衣服什麼的,並不是長期住在顧瓊依家裡。
顧瓊依對於這個傭人的具體情況,並不是特別瞭解。
白勇又道:“你媽媽吃飯的時候跟我們提了一句,說傭人的老公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別的忙她可以幫,但是借錢給賭徒,她不會借。”
顧瓊依點點頭。有關於傭人的線索,她倒是一直沒注意。
從那場大火之後,她也沒有再見過那個傭人了。
顧瓊依不知道傭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聯絡方式。想要找到她,無異於大海撈針。
顧瓊依心想,就算媽媽不借給傭人錢,傭人好像也沒有必要直接放火吧?
她記得那個傭人性格還挺溫順的,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顧瓊依感覺白勇這邊的線索也蒐集的差不多了,她說:“勇叔,您把我靠路邊放下就可以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到我的住處喝杯茶吧,這麼多年沒見,我也想好好跟你敘敘舊。
顧瓊依禮貌地婉拒,說:“今天實在太晚了,我就不過去打擾了。而且,我兒子現在肯定在家裡等我,我得回去哄他睡覺。”
白勇不說話,車子仍舊往前開著。
顧瓊依有些不悅,白勇聽不懂她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