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新媳婦兒一無所知,瞧見屋子裡多出來的兩個人。眼睛瞪得圓圓的,視線落在小草兒身上,驚詫道“小草?”
“嗯。”小草板著臉抿了抿悶悶應了一聲。
新媳婦兒臉上的笑收了起來,視線從小草身上挪開,落在寧宴身上:“就是你整天往鐵柱哥哥家裡跑?差點兒把鐵柱給勾引了的女人。”
“……”火竟然燒到自己身上,寧宴心裡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小草兒,離這個女人遠點。”新媳婦兒不喜歡寧宴,擰著眉頭直接對著小草下著命令。
這麼軸的嗎?都不去搞好關係的嗎?
寧宴有些牙疼,本來以為有黃嬸子看顧著,會給張鐵柱找一個對小草上心的後孃。
但是現在看來,情況很不妙。
“我……我不喜歡你,寧嬸嬸你給我當後孃好不好?”
“……”寧宴差點兒暈過去。
瞧著床上差點兒氣暈的新媳婦兒,抱著小草走了出來。
兩人站在牆角,小草清澈的眼睛眨啊眨的,還帶著期待,期待毛線 啊,這小丫頭也是一個會搞事情的。
那句話什麼時候說不好,非得今天當著新媳婦兒的面。
“草兒,你可別胡說了,我是有餘的娘,我要給他早死的爹守節,別說是你爹,就是縣太爺來了我也不嫁。”
小草抿著嘴唇,吸吸鼻子,小腦袋耷拉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
轉身離家,小孩兒沒有繼續纏著寧宴,而是往房間走去。
小孩兒的身影竟然還有些孤寂。寧宴心道不得了,這個年代的孩子就這麼早熟的嗎?
不是說吃不好穿不好的年代,智商都比較底下嗎?
寧宴經常聽那些老兵說什麼,他們那個年代三歲不會說話的多的是……
來到這個村子,寧宴還真的沒有見過三歲不會說話的。
剛想從張鐵柱家離開,寧宴就聽見外面敲鑼打鼓的。
不一會兒張家再次熱鬧起來。外面縣衙的老爺穿著官府走出馬車,往張鐵柱家裡走來。
手裡還提溜著一個黃色的卷軸。
黃色……
在這個年代似乎只有高高在上的那位才用,縣太爺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是,鐵器。
每個時代都用能人,寧宴不覺得這個時代沒有比她更高超的手藝。
只是……大多數技藝都是一脈單傳。
比如在史書上出現過的宛馮、龍泉、太阿等名劍,那些鍛造手藝肯定比她好。為這個會有聖旨下來?寧宴有些想不通。
也不用寧宴想通,張鐵柱二婚村長本來不用來的,但是縣太爺都來了,村長也只能從家裡出來在張家見見縣太爺。
“寧丫頭你可知道什麼情況?”村長來了之後,看見的就是年輕俊逸的縣老爺站在紅著大臉的張鐵柱身旁,兩人說著什麼。
遠遠看去還有一種相談甚歡的意思,跟在縣令身邊的白主簿,一雙眼睛落在人群裡的寧婉兒身上。
村裡婦女多粗鄙,白主簿看的有些審美疲勞,寧婉兒站在人群裡,被村裡的婦人一襯托,可不就是一朵嬌豔的小紅花,多看一會兒還能洗眼睛。